我如此深爱着他们

润智】love situation

·最近一直循环这首,歌词实在是太甜了
·恶PAD设定,短

·归档


大野智收到了松本润的邮件。
“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上司连最后的问号都不打,生生给了大野智一种对方就站在他面前语气不善地询问的假象。AD下意识地心尖颤了颤,呼了口气才冷静下来。他抬头望望小时候住过现在却显得清冷的房间,连头顶的灯都是白色光。
把盘着的腿慢慢收拢,用手向后一撑站了起来,发呆久坐的低血糖让大野智有一瞬间的晕眩。他扶着书桌站了会儿,才慢吞吞地给松本润回复了消息。
“今天晚上10点的火车,大概明天上午8点到。”
他规规矩矩地打好标点,像在汇报工作似的一丝不苟,即便是已经交往许久了,面对他的上司大野智还是有点发怵。
算着那头应该不会再回复——毕竟松本润工作其实很忙,这会儿晚上7点了,他大概还在公司加班——大野智开始收拾起这次回实家带来的东西,想着等下就直接去车站了。
这次因为家里有事,他请了几天的假。松本润皱着眉头很久才给他准假,出发前一天还被做得惨兮兮的。走的那天早上大野智醒来时对方已经去上班,他伸手摸到的是松本润的大号睡衣,自己的睡衣不知道被扯到哪里去了。穿上后走到厨房,料理台的角落里摆着煎得金黄的蛋和倒在杯子里的牛奶。要是问的话对方可能会哼一声然后说顺便做的。他把衣袖卷到手肘端起牛奶才发现它还带着余温,于是喝了一口才把它和放着煎蛋的盘子一起端到餐桌上。
出门时大野智把那件松本润的睡衣好好地叠在了床头,又从棉被中间找到了自己被裹在里面的睡衣,也一并叠了放在旁边,尽管看上去皱得多。然后才提起前一天收拾好的箱子出了门。
到达实家时一如他所预料的并没有盛大的欢迎场景。他和松本润的事情家里是知道的,没有预想中的歇斯里底也没有小说中写的那样欣喜接受,父母沉默了许久叹着气说好吧。接着双方至今为止都还处于一种仿若冷战的状态。
大野智本身也不是会说什么的人,也不懂得处理这种状况,从小就是沉默寡言的。就像他在电视台一样默默无闻,要不是那次被狠狠训了,现在松本润可能都不认识他。
这间生活过二十几年的房子就像个冰箱的储藏室,不冷得刺人,却拒人千里。
把东西收拾好了,大野智拉着它走到大门,换好鞋子后再随着走廊往里看了一眼,稍微提高声音说“我出门了”,然后就推开门走出去。
外面秋季的夜风已经不算夏天的凉爽了,吹到人身上稍微有点冷。他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拖着行李箱去到公交站,轮子轧在地面发出吱呀的声音。
坐上火车的时候是9点40,安顿好后大野智把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想看看有没有新邮件,划开显示屏的时候并没有新的消息提醒,他的上司果然没有再回复。
于是他叹了口气又把手机放回去,靠在窗台上眯起眼睛。
从公司在的城市到家乡其实是有飞机往来的,几个小时就能到,也不用坐这么久的列车。但价格对于他的薪水来说实在有些奢侈,而且也不是必须要乘坐飞机的要紧事。尽管松本润问过要不要买机票,对方皱着眉打开购票的app,自作主张地就看起了机票,却被大野智说不用了。
在这段恋情中似乎总是他被照顾得多一些,包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松本润的,自己那栋出租屋早就被他的上司勒令去退了租。但好歹大野智也是个男人。
松本润停下动作来看了看他,接着放下了手机,还没等大野智再说什么,就被扯过来扒掉了衣服。

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列车开了,晃晃悠悠地行驶起来。大野智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开出站台,外面是一片寂静无声的海还有满天星辰。他想起来曾经跟他的上司说过,自己家乡的海和星星很好看。
他们充满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里也是有靠在一起说点话这种温馨时候的,那天松本润的心情似乎不错,用掌心蹭了蹭他后脑的头发,在他耳旁亲了一口说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
想到这里大野智连忙把手机翻了出来打开相机,但反光的玻璃拍出来的效果并不好。他删掉了几张最后只保留了一张,想着等回去见到松本润给他看。接着大野智看着这张照片发起了呆,从交往以来,那么不可攀的人都变得触手可及了。后遗症就是分开几天名为思念的爬山虎已经要攀爬进脑袋里了,心脏被枝叶裹得疼痛。
连他自己都觉得“和松本润在一起了”这种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

火车到站是正正好好的8点,大野智揉着眼睛从车上走下来,因为一夜没休息好而身体乏力,连箱子都感觉比平常重了不少。他打开手机按下解锁键,松本润还是没有来消息,于是把它又放了回去。比起想收到消息来说,似乎没有及时回消息对方会生气这一点更重要。
大野智拉着箱子走出车站大厅,却只一眼就愣住了。
秋日的早上不像夏天亮堂得早,还容易起雾,薄雾散去的晨曦中松本润就站在那里,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先是扬了下眉,又自己把那一点欣喜给压下去,皱起眉大步走过来。
眼睛却还是亮的。
让大野智在车上想的许多事情一瞬间就空白了。似乎是早晨还没清醒,也似乎是其他原因,他迷迷糊糊地想起似乎一见钟情也是因为对方的眼睛。那时候松本润刚调来他们部门,眼角眉梢都还是温和的。

为什么会喜欢呢?就跟乌鸦像写字台一样。

“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他站在了他面前,语气并不那么温柔,听起来更像是抱怨,却行云流水地接过了大野智手上的箱子,用另一只手牵起他,手指刚好扣住他的虎口。
大概是大野智没说话,他开始怀疑起是不是自己太凶了,于是轻咳了声放柔了语气:“家里怎么样了?”
大野智被扯着往前走,嘴一张还是平时那种含糊不清的声线:“唔……嘛……”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松本润以为他在含含糊糊地掩饰什么,于是握紧了他的手斩钉截铁地下了命令:“下次我陪你一起回去。”
“哦……啊?”他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说下次和你一起回去。”
他的上司其实骚包得不行,来火车站接个人都要把发型打理得像要上电视的明星,阳光就丝丝网网地投在他的刘海上和他露出一半的额头,睫毛也被染上层浅金。
太好看了。大野智想,突然有点鼻子酸。
“好。”
他决定那张拍得不那么好看的照片还是不要给松本润看了。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谁知道呢,就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一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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