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深爱着他们

润智】溃于千里(五)

·我好捉急好捉急,谢谢侬伍血都吸完了这里连手都没牵上,我不管我要加快进度_(:_」∠)_基本把他们以前的事情交代完了

·炖了这么多天肉可能你们都已经不记得之前的剧情了【手动再见

前文走→     顺手→提前于剧情的香水污

·GN们中秋快乐啊w


车子平稳地驶在路上,大野智把头向后仰起靠在坐垫上,眼睛望着车窗外像是发呆又像是在想事情。

松本润在开车的间隙抽了个空从后视镜里看他,对方只露出了三分之二的侧脸给他。晚霞印在车窗上又印在大野的脸上,睫毛像被镀了一层金,在放空时无意撅起嘴。他突然就觉得对方这么多年来除了肤色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气质变得更加温润了起来。

“大野さん想吃什么?”松本开口问道,拉下转弯灯,将方向盘向旁边打去。

“诶,什么都好。”原本安静的氛围被打破,对方突然的问话让大野智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尔后这么回答。

“这样很难办啊……”似乎是在烦恼的语气,“你喜欢吃什么?”

“炸牡蛎定食。”对方声音稍微精神了点,好像是终于从刚刚睡着的气氛中回过神来。

“完全没有这样的印象呢。”松本润看着路标调整方向,不经意地说。

“是吧。”那人fufu的笑起来,特别的笑声竟让松本有点怀念,“松本さん呢?”

“螃蟹奶油可乐饼。”他回答到,“牛肉火锅也不错。”

“真可爱。”大野智低声说了这个词,在狭小的空间里就这样传到松本润耳朵里。

明明早就过了被夸奖就高兴的年纪,而且男人并不适合这个词,可他还是觉得心脏多跳动了几下。

最后他们去了一家日料店。坐下后松本润发现自己除了对方刚刚告诉他的炸牡蛎定食也找不出其他能为大野点的菜,于是他点了几个自己吃的便把菜单递了过去。

大野智埋头看菜单,手指在图片上一点一点。他看着他,发现从很早以前就是这样的关系。

隔着一个桌子、一步的距离,他甚至连对方爱吃什么都不知道,从那时也没了联系。

却就是这样记挂了好多年。


松本润进校后一段时间才渐渐听说了这位偶然相遇的大野前辈的事迹。

成绩并不算好,数学更是差到极点,可是出众的外表和本身自带的疏远气质还是俘获了一大片芳心。舞蹈唱歌和绘画更是为众人所赞赏,就是不爱说话让人不敢接近。

这些情报让他半信半疑,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多样子。这让他把这位传说中的大野智和自己见过被用软糯声音喊过名字的大野智有点对不上号。

也许是因为上学的时间接近,他与大野智倒是经常在校门口遇见,便就会一起顺路走到教学楼。

对方不喜欢说话是真的,可是松本润找他聊天就会好好回答。他觉得比起疏远这人最多就算得上清冷而已。

松本的教学楼在他的前面,到了楼下他们就告别。听着从大野智口中说的“再见润君”,他觉得自己的起床气都烟消云散了。

到了后来仿佛就是默认的规定,松本润会每天早上稍早到一点到校门口等对方,连起床都变得积极。他在那里站定过不了多久就会看到从种着一排树木的街道上晃过来的大野智,这个时候他就会挥挥手,对方也慢悠悠地举手示意,还会露出一抹笑容。

天气慢慢转热,树木繁茂起来,早上的太阳也升起得越来越早。阳光从树枝间斑驳地洒下来到向这边移动的大野智的笑着的唇角眼睛和举起的白皙手臂上,松本润就觉得这人真好看。

再严密的行程也有打破的时候。有一次因为车辆的问题他迟来了一段时间,有点懊恼地想今天肯定见不到对方了,下车时却看到大野智插着裤兜背着包倚靠在大门的石柱子边,头发被撩到耳后露出一个干净的侧脸。

见他下车了对方直起身子冲他挥手,就像往常等待在校门口的他一样。那一瞬间他想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在默守一起走过这一段路的细小心思。

于是松本润抓紧了背包带子跑过去,把司机先生叮嘱的注意安全都抛在了身后。


入夏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便是学院祭,他们学校的学院祭总是举办得盛大而隆重。

在很早的时候松本润就得到了大野智会上台的消息,也在上学路上问过对方。

“你也知道了啊……”比起其他的情绪大野更外露的是一种无奈的表情,“每年都被叫上去……在第一年我就不应该上的。”

很多人都认为他是自己上台,极少部分人才知道大野智是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才会每年被推上台去。

“我很期待哦,智。”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走在旁边的人,想象起来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边跳舞边唱歌的样子。

“不要抱太高的期望。”而对方只是这么说。

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松本润知道这就是他害羞的表现。

终于等到大野智上台的那天,他早早地就抓着好友去了礼堂打算找个好位置,却发现自己失策了。

本来对于这种歌舞节目并没多大兴趣的学生们在前几天都是懒懒散散地到达,而今天前面几排早就被人占满,讨论的通通都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松本润只得在中间靠前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节目开始。

前面几个都是合唱或者舞台剧的形式,说实话并不是特别有趣,让人昏昏欲睡。

当主持报幕下一个是大野智后整个礼堂似乎突然活跃了其他,不时冒出一声女孩子的尖叫。

他一下子振奋了精神望向舞台。

音乐响起大野智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声音一下窜了出来,总是含糊的声线现在清晰无比,勾得心尖都在颤动。

然后对方穿着和服从后台走出来,因为是上台表演不可避免地画了淡妆和眼线,在舞台极亮的灯光下仿佛从画中脱出。

大野智挥着衣袖皱着眉头,嘴里不断拔高音乐的声调,似乎没有极限一样。

已经被灯光照得汗水滑到脖颈和发梢的对方的头发甩起,在一个转手后从发间滴落下来。

松本润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觉得周围一片寂静,唯有台上那人的声音是清晰的。大野智仿佛就应该是站在那样耀眼的地方。

在最后的动作完后歌声戛然而止,大野的脸在灯光下抬起来,眉头皱紧却突然对上了他的视线,然后就稍微勾起了唇角露出微笑。

随后舞台又归于黑暗。

松本听见他身边坐着的女孩子尖叫着几乎要喘不过气,不断吼着大野さん刚刚笑了笑了。整个礼堂才像复活大梦初醒一样爆发出掌声和尖叫。

他也觉得自己在梦里。


学院祭后大野智总是有一段时间苦恼着怎么躲避女生们(甚至男生)的更加猛烈的告白和追逐,于是他们把上学时间提前了。

在校门刚刚打开的时候整个学校几乎都像还沉浸在睡梦里,他们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脚下偶尔踩到断裂得树枝都会把自己吓一跳。

松本润很喜欢这种只有两个人的感觉。不过又觉得好像只要大野在旁边都会感觉很舒服,像是缓慢散发的负离子。

那段时间大野智偶尔还会在午休时躲到天台上吃饭,当他告诉松本润后他也跟着去了。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跑得飞快,松本润觉得还没和大野智呆够,对方就已经要从三年级毕业了。

他们的毕业典礼举行完后松本润在那次的碰到大野的小路上找到了对方。大野智坐在那块石头上,看见来人是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那块石头还空着的地方示意他坐。

不客气地坐下去,松本整理了下因为花粉症而戴着的口罩,然后调侃对方:“智又被追到这里来了?”

大野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提了,叹了一口气:“扣子都差点被扯掉了……”

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能够理解:“你很受欢迎嘛。”

“话说回来最开始是哪个混蛋说毕业的第二颗扣子的传说的啊。”对方突然就抱怨了起来,嘟嘟囔囔的声音特别可爱。又摸了摸自己衣服的第二颗扣子说:“带着真危险。”

“你要不找个地方埋了或者怎样?再有人来就说送出去了。”松本润跟他提意见。

大野智想了一会儿突然就把扣子扯了下来,然后用手肘撞了撞他。

松本看过去对上对方仿佛是想到什么好办法而笑起来的眼睛:“那放到润君这里吧。”

“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看到那颗黑色的纽扣在对方白嫩的手心里分外惹眼。

“这样也不用麻烦啦。”大野智坚持地伸着手,示意他拿起。

又愣了一会儿松本润才接过,声音和谐口罩有点嗡嗡的:“……好。”

好像因为解决了一件事情而心情变得很好,大野智向后靠了靠就和他贴上背脊。

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去按压着那颗扣子,让它都变得有点热度了。松本开口道:“以后就很难见面了啊。”

“嗯?”大野的声音显示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还好吧,我家也不是特别远有时间会路过的。”

“那时候来找润君吧。”

“真的?”

“嗯。”

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被安抚了。对方的声线还是那样软糯的,好像今天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松本润有时候会产生大野智是仙人的错觉。因为他太过特别,似乎跟周围的一切都不一样,比起城市,他更适合住在有烟云氤绕的山里。

所以当他从父亲口中知道大野财团的公子去到意大利进修时,竟然觉得不可思议。

然后就气愤为什么对方要出国都不跟自己说一声。不过他想了想,好像他们两个并没有熟到需要报备行程的地步。可他还是有点委屈,毕竟好歹算是朋友。

明明松本润并不是个特别在意这些的人,以往也不是没有别离。他交朋友很洒脱,不会刻意去挽留。这一点在他以后的人生里也是如此。然而他不知道为何大野智的不告而别会让他这么憋屈。

有那种毕业后就不再联系的同学。毕业季的樱花漫天飞舞,仿佛连空气都是粉红色的,或坐或站地拍毕业照,眼睛里也许满含泪水,相互拍着肩膀说以后再出来见面,毕业不是终点也不是完结。然后它就真的成了完结。

然而他没想过和大野智似乎也仅止于此,空白了那么多年时间,就像毕业时说着谎话的同窗。

松本润还是一如既往地按着原来的路线去上学,一直到樱花又开了,走到教学楼前他的鞋带松掉,于是蹲下去系了鞋带,抬头起来又看到了那棵樱树。

而那里仿佛还站着那个好看的少年,就这样望着他,还是一步多一点的距离,笑着喊他的名字,眼角温柔地弯起,就像挂了一条银河在眼睛里。

他才知道这一步之遥,早已让他溃于千里。


——————————TBC


小男生嘛,有个喜欢的人很正常对不对【doge

何况还那么美【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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