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深爱着他们

润智】晓(7)

·昨天跑了两千累死我了!现在全身痛_(:_」∠)_腰也是,难道这是对我写肉的惩罚吗(。

·今天份的润智仍然很甜

·慢慢开始结尾啦~

前文走 编号【5】


再过了一月左右又到了红叶狩。

诸位大臣仍是跟着将军和天皇一起去了那座山,这之前甚至有不少猜测说今年的红叶狩大野家也会来。毕竟近期那两家大势力确实走得很近。

松本润驾着他的白马到达时,便看见许多仰着头在瞧着什么的同僚,觉得有些好笑——大野智这会儿估摸还在榻上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去年自己大抵也是这么在望着那人出现吧。如若那时未在最后叫住他上马车的脚步,现在大概也只是点头之交。难以想象那位大人会那样勾着眼角软乎乎的笑,又会用牙齿来轻啃自己脖子,用黏腻的鼻音喊他的名字;却能在起舞时锋利得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

越接触得多,就越觉得那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他想着到底是何时踏入的这个陷阱,才能让大野智能够一层层不断地往上面填砖加土,直至如今自己被掩埋至底再也跃不出去。就像被埋葬在一片温暖的海水里,却又难以置信地甘之如饴。
本就是危险的关系啊,稍不注意就会溺死在这海洋。这朝堂的事谁说得清,更不用提他们这样两支大家族的当家,却只能比寻常人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段关系。

偶尔他们也会因一些事而发生争执,想着要不要就此结束,却在再次看到对方柔软的眼角时觉得之前那么多心理建设都只是扬汤止沸——至少他开始规划起了以后,松本润向来不是个得过且过的人。

最开始是用什么心思与对方来往他已记不清,现在想来或许早在那一支舞后便被大野吸引了。还有那一时兴起寄去的红叶,对方却是返还回来了整个秋。

松本往这山望去,层层叠叠的枫仍如去年一样火焰般燃烧,映在瞳孔里仿佛炸开的烟火。

那么今年便送他个秋天罢。


又隔了几日大野智便被对方拉去赏枫了,他感叹着松润真是有闲情逸致啊,却被一把抓去披上了外袄。

松本润帮他扯了扯那件稍厚些的袄子,又顺手揉揉对方头发,走开些上下打量了下他的穿着,终于是满意。

大野吸了吸鼻子,然后拉着马鞍翻身上马,晃动了下缰绳那匹黑马便慢慢悠悠地往前踱步走了。

松本驾着马小小奔了几步跟他并肩而行,秋日的空气已然染上寒意,从口里呼出的气息在空中旋成一朵霜花。

他们此番出行只带了少许暗卫,打算好好赏个秋景。

到达那山脚时发现来往行人并不少,还有摊贩摆出了茶铺子供人歇脚。他们两个站在这里也并不突兀。

这还是松本润第一次在参与枫叶狩后再自己去赏,以往山都封了,自然也不会有这么热闹的光景。

慢慢地往上走到之前最好的赏枫的地方,却发现早已坐满人,他们只得另外寻了个较偏僻的地方。

这地方枫没那么红火,但胜在清静。

两个人把毯子铺到地上,又拿出酒食摆放好。

“松润送的叶子我还收着。”大野智捻了捻地上散落着的枫叶,突然这么说,转过来看他的眸里染上了枫的红,“压在卷里当签子了。”

正在喝酒的松本稍微挪了挪视线,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噢、你那副画我也收着。”顿了顿他回答,似乎有些感叹,“画得很好看。”

大野听着便笑了。

事实上为何那时要画张画送回去,连他也不甚清楚。只是在看到那几片艳红的枫后便觉得,啊这个人真是风雅,然后就研起了丹墨。那几天大野智都窝在房里绘制画卷,对这件事情为何这么上心,大抵就是那股莫名的好感的驱使。

他一开始便觉得松本润的眼睛很好看。

接着他往对方那边凑了凑,直直盯着松本的眸,动了动唇轻轻地说:“润くん大好き。”

过近的距离让松本润避无可避。他眨眨眼,视线飘乎了下,放弃一样伸出手去盖住对方的眉眼:“……不要一直说啊。”

被遮盖的眼睑传来松本手心的温度,大野智fufu地笑起来,仿若对方这种反应让他特别愉快。然后唇上就擦过什么温润的触觉,那人的气息接近了一瞬又远离开。

松本润放开手将毯子上的东西扫开了些,就躺了下来,头枕在对方的腿上,闭上眼揉揉自己的内眼角:“最近都起的早,好累。”

大野对他的行为不置可否,只是伸手像刚才的松本一样也遮住了对方的眼睛,声音混在飘摇了起来的风里:“睡会儿?”

对方没回答,等他移开手时那双眼已经闭起来。大野智便从行李里将一方小毯给扯出来搭他身上了。

然后他向后靠着枫的树干,仰着头闭眼听枫叶被风穿过相互摩挲而响起的沙沙声。

松本润其实并未睡多久,而等他醒来时看见的却是肩上头顶都顶着枫叶的大野智,显然被当作枕头的人自己也睡着了。

忍俊不禁地将一片枫小心翼翼地从对方肩上拿下,透过叶面向头顶还堪堪散射着的阳光看去,纹路便清晰地展现出来。

似乎被他的动作影响,大野微微动了动身子然后睁开眼睛,眼中还有些许未化开的睡意。

松本见他醒了便撑了身子起来,顺手把落到对方头顶的叶子扫下,说:“回去吧。”

“噢?……哦。”大野智明显还未清醒,连回答都慢了半拍。

哭笑不得地将人拉起来,大野喊着腿好麻便站在树边悠闲看他收拾东西。

松本润将东西包裹起来,两人上马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最近府上送来了一批画,要看看吗?”

大野点头应允,他们便驾着马下山往松本府邸去。

他们从偏门进入,将马拴好后便径直去了书房。

那些新进的画卷就放在矮桌边,大野智在那桌儿边盘腿坐下便一个个仔细翻开了来。松本说着才送来他也还未看过,就坐在他后面环着对方的腰蹭着他的鬓角跟大野一起翻阅,两人时不时讨论下,大多数时间这房间里也只有画卷翻动的轻微声响。

安逸的气氛在下人传达有人拜见松本润时被打破。

有些遗憾地放开了大野智,复揉了揉对方头发便出了门去迎客。看得入迷的大野未理会他的动作,只是毫无脾气地任凭松本润像摸猫儿似的揉得乱了头发。

客人被带到临近书房的房间,松本润一过去后便进入正经模式跟人讨论起来,却不期然被隔壁传来的什么东西倒塌的稍大声音打断。

那声响确是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来客顿住话头,有些警惕地问道:“里面是……?”

松本不着痕迹地扫扫衣袖,端起放置在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又扬起笑容说:“噢,不必在意,近日来窜了只猫儿进府,见它乖巧便留着了。”

他微微抬高了声线:“大抵是乱碰掉了什么东西罢。”

听他这么说对方才放下心来,恍然道:“怪不得松本さん最近下了议事就难得一见,倒是急着回府喂猫了?”刚才那严肃的氛围像被豁开了什么口子,朝得跟闲话家常一般。

“嗯,很喜欢这猫。”松本润笑了笑,眼底柔得很。

待到送走客人已是半个时辰后,他先招人端了些糕点,才又去书房。

大野智已经闲散地半趴在了榻榻米上,连浴衣都给蹭开了些。听到纸门推开的声音便悠闲地抬起头来,对上松本的视线后眯起了眼睛。

“喵。”

用绵软声线发出的这个音倒是让松本润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笑出声。

“我来喂你了。”


秋去冬来,随着时间推移松本家与大野家的来往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有朝臣窃窃私语说他们在秘谋着什么,倒没人把两人的关系往那方面想。而松本润一向磊落得让人抓不住把柄,大野智那边也讳莫如深,愣是抓不住一点风口。

这些议论倒没什么影响,将军对两家交往的视若不见才让人惴惴不安。

松本润大抵是明白为何的。

向来松本家即是与将军最亲近的支持者,若能进一步得到大野家的支持,那更增加了筹码。于是便从不介入两家的来往,甚至还隐隐有助推之势。

比如一些有意无意被赐给松本家的难能一见的字画。

彼此都心知肚明。

偶尔大野智来他家时的确是会去书房赏那些字画,但从来不会带走任何一副——他只会拿松本润自己找来的那些冷门的作品,并且会返还相应的松本感兴趣的东西。

抛却那些林林总总不提,这样的相处模式两人都很惬意。

元月将近,朝堂上即使是最不对盘的大臣也会粉饰太平地互送一份礼。也有不少想趁此机会跟好不容易有了个突破口的大野家攀上关系,于是松本润便被许多同僚给询问了大野家当家的喜好。

“松本さん,您与大野さん交好,能否指点一二?”

松本润想着这都是第几个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笑着:“我也并不太了解,不若您送些艳点的布料?大野さん既是钟爱舞蹈,怕也爱与舞衣类似的装扮吧。”

来人一边“有道理有道理”地谢过,便兴冲冲地去备礼了。

等到元月忙完后松本再去大野家时,就看到了那些被堆在一旁不予理睬的鲜艳料子——那也不是能做舞衣的材质。

“松本さん,今年我收到很多类似的东西啊。”

大野智斜睨他。若是一件两件便罢了,许多来自朝堂的都是如此极艳丽的东西,除开布料甚至还有红妆之类的化妆物品。

“噢,你跳舞的印象深入人心嘛。”松本摊开手狡辩,然后将一个卷轴拿出来,“这是之前你说过那个想看的画,我托人寻到了。”

“诶——我看看。”大野将那轴子接过便未在这问题上再多提。

粗略扫过后唤来下人将画卷带去书房,大野智抬头来看已经披上裘子外衫的松本润。对方肩头还沾了些绵细的雪,却垂着头柔和地看着自己,黑色的瞳在廊桥外一片白茫的景色里似乎更深了颜色。

他伸手帮对方扫开肩上的细雪,然后笑着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松本润也笑了,接着低下头蹭蹭大野的耳朵,耳廓在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

大野智缩了缩脖子,退开一步去扯他衣袖:“我也给松润准备了礼物。”他拉着对方往里屋走,松本任由着他的动作跟在后头。

“今年也多多指教了,智。”

“多多指教,润君。”

 


 

—————————————TBC


松润:你们想泡(不)我的人还来问我送什么?胆子是不是大了点啊?

XDDDD本来结局都已经想好了但我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想洒狗血【你等等

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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