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深爱着他们

润智】荒歌(1)

·是的,是我,又按耐不住开中篇了…一如既往的没有大纲

·吉原设定,不过智智身份比较特殊……再三强调并不是x工作者,因为那本身就是我雷点…

·没有问题的话可以往下了XD仍旧不是现代设定,可以的话好想写现实向不过我大概只能摸短篇小甜饼…

归档


松本润第一次见到大野智时约摸只是十七八岁出头的年纪。这个年龄的孩子已经需要帮着家里陪衬家族应酬了,他也得以跟着长者来到吉原。

对方头发简单地散在脸侧,不似其他咏者在发间头顶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烦琐挂饰,干干净净地连刘海也没有,只从分至两边的发间露出张白净的脸来。

如果不知道这家的特殊服务,他大概会误解这是女孩子。

大野脸上的表情并不多,只是唱完自己的歌,跳完舞便下去了。身影隐在屏风后,脚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就渐渐远去。

真是可惜。松本拿起酒杯少少地饮了一口,在心里为对方叹息。

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那人也许会有更加广大的空间能够施展,而不至于被囚禁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像是拥有婉转歌喉却被囚于笼中的金丝雀。

而且还做着这等活计。他看了看已经被叫上来的小倌围住的那位今次接待的大人,对方脸上的横肉跟猪嘴似的让松本有点反胃。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出去,站在门口的廊上往外边望。这栋最高的楼之下的吉原夜晚歌舞升平,红色的灯笼照得这些木质建筑像被火烧了起来一般。

楼梯在廊的最右边,他看着屋子里面还燃着的烛火摇曳映出里面还在碰杯的大人们的影子,想起父辈说的一开宴就赶紧去其他地方待着别进来的嘱咐,决定下楼去逛吉原的夜市了。


大野智在7岁被父母差人送至在吉原有广大势力的朋友这里。

家道中落后仇家格外猖獗,这种混乱的地方反而更加容易保得性命。他沉默着让人把手叫到对方手中,黑川容崎的手宽厚有力,被刀划过而无法睁开的眼睛上的伤痕看起来十分狰狞。

“我会好好照顾智君的,毕竟大野家对我有大恩。”他说,另一只手抓着的烟杆往外冒着呛人的雾。注意到大野智轻咳了几声后体贴地将里面还燃着的烟草敲熄了。

自此之后大野就在吉原住了下来。黑川在这里经营着最大的风俗店,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许是没有子嗣的原因,他待大野智如己出,私塾什么的该教授的东西也一样没落下。可偏偏他就是对歌舞最为上心,自己也有天赋。

在大抵15岁时,大野智向黑川提出自己可以以咏唱者的名义在宾客前表演。

黑川容崎一拍桌子说不行,这样我没办法像把你托付过来的大野家交代。

“我受您恩惠快十年了。”大野说,眉目清秀的少年只是低着头用他特有的好听声线向对方述说。

“我收留你并不是想要你报恩啊……”中年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无可奈何地发出叹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早知道大野智看似像女孩子一样柔柔的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不愿平白接受恩惠这一点真是跟他父亲一模一样。

“你若真的这么想,那我就安排下去了。”黑川看了坐得不远的对方,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如果遇到刁难就直接找我,这个地方再乱,你黑川叔还是能解决的。”

“非常感谢。”大野智伏下身去行了个礼。

自此他也在这栋楼里活动起来,而黑川容崎只让他去风评很好的王公大臣过来时去唱支歌跳支舞就下场,身上也不做过多装饰,让对方怎么习惯怎么来。

少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的咏者到底是谁,他仿佛一个特殊的存在,没有点名没有接待,只在极少的场合出现。

“智君,最近很多人想找你哦。”黑川笑眯眯地敲了敲烟杆带着丝调侃语气地说。

跟在外形象不同盘腿坐在桌子边和他下棋的大野智走了一步棋游刃有余地开口:“黑川さん把我名字挂上去也行啊。”

“呸,你说什么话呢死孩子。”黑川容崎连呸几声,也跟着走了棋子。

大野笑了笑不再言语,又挪了棋:“将军。”

“啊可恶——”


在松本还在为刚才的人感慨的时候大野智已经换下演歌服穿上了平常的简便衣服四处溜达了。这楼里的人都知道他算是黑川容崎的义子,便也不拦他。给门口的守卫打了个招呼,大野打算去看看对街那家丹墨店的红色墨水有没有进过来了。

店主见老顾家来了笑盈盈地迎上来:“大野さん来看墨了?”

“唔。”他点点头,又问,“上次要的红墨到了吗?”

“到了到了。”店家一叠声地回答,搓着手满脸笑容,“蓝墨和紫墨也到了,要看看吗?”

“诶?拿出来看看吧。”

挑好墨后大野智摸出钱袋发现本来只是来购入一种墨水的自己并没有带上那么多钱币,在身上翻半天打算告知店家时一双手从旁侧伸过来补上了他差的金额。

“不用找了。”松本润将钱币放下斜靠在柜台边垂下眼看他。

大野想这人大概把自己当成了辛辛苦苦卖身几年来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被店家刁难的小倌。

“呃,非常感谢,不过还是不用了……”话还没说完对方却拿起他的墨扯起他就走。

这个时候觉得这人眼熟的大野智才想起这就是刚刚才见过的政客,思索了下放弃挣扎任由对方扯着走了。

松本润把人拉到外面走了段路,才放开他又将装着墨水的袋子还回去。

“谢谢。”大野接过袋子,却对上对方一脸不忍想说什么却又憋住的表情。

在吉原呆了这么久,王公子弟们为了花魁一掷千金,或者为了满足自己的英雄情节而“解救”被刁难的小倌们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只是他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被误解的。

正想开口解释对方也突然开口了:“在这里做这种事情太埋汰人了,刚刚你的歌舞都不错,要去地面的话我可以把你赎出来。”

大野智,今年20多岁,被误认为卖身在吉原。

“……那个,刚刚的钱我得还给你,你跟我来屋子里拿吧。”觉得跟对方解释大概也很麻烦,他选择了略过。

这话听到松本润耳朵里却有另一种含义了。少年刷地红了脸有点结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血气方刚的年纪老是容易脑补出一些限制级画面。

“我只是要还你钱而已啊你在想什么啊。”看到对方的表情大野猜了个十之八九,哭笑不得的同时也觉得这人实在可爱,明明有张非常好看的脸却意外的纯情,“字面上的意思。”

然后就像刚刚对方扯着自己一样也扯着他往楼里去了。


松本润被拉回自己出来的楼里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而对方带着他拐了几个弯又上了楼,打开门时他才惊觉自己已经到了小倌的住处。

意外风雅的屋子。他打量了下,案台上摆放着刚刚完成就差上墨的一小幅画,墙壁上有书法和悬挂着防止皱褶的精美舞服。对方把他领进来就自己去柜子里寻到个箱子,从里面拿出钱币递过来。

“刚刚你帮我付的部分,还给你。”

“不,真的不用,你也挺不容易的。”松本推辞了下,却看那人挑了挑眉。

“那换一种方式吧。”对方将自己的领口扒开了些露出潜藏在下的锁骨,白皙的脖颈就显露在松本润的视线中,唇边勾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慢慢靠近他。

松本润一下子跑出老远,连耳朵都泛起红来,却看对方在原地大声笑起来。

“我说啊,你知道吉原里面还有歌咏者这个身份吗?”大野智终于笑够了擦了擦眼角因为笑得过于欢脱而渗出的泪水,“我又不是小倌。”说着他将领口又收拢来,仍然拿着钱币走过来塞进松本手中。

接下来松本润就听对方科普了一炷香的吉原构成。

除去人们最常知道的小倌和卖身之类的人,还有歌咏者,艺妓和护卫队等等,全部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吉原。可叹外人只是将关注点放在那些最腐朽的角落里。

看着对方恍然大悟大野智想这人还是孺子可教。

“所以你是在这里生活顺便跳跳舞唱唱歌?”松本润问道,终于理清了思路。

“你这么说也不是不行。”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又往桌台上放置的计时器看去,“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宴会中途跑出来这么久不好吧?”

“啊遭了!”松本这才反应过来出来太久对要招待的客人太不尊重,于是慌慌张张地起身要跑出去,却在门口顿住了脚步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没必要知道吧,反正也不会见面了。”对方毫无形象地捏捏鼻子,跟清秀的脸不符合的动作让红本润皱起眉来。

他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确实没有打算告诉他的念头,终于是叹了口气往外走去了。


松本润在陪宴时也喝了不少酒,头脑晕乎乎地出来却还算是比较清醒。他让父辈们歇着自己去招来马车,却在驿站处被个少年截下了。

对方将个黑布抱着的小小长条状的画塞给他便转身走,任凭松本怎么喊也没回头。

于是他将黑布揭下发现其中是个卷轴,拉开一看就是在刚才那人房里看到的现在已经上了颜色的画。

红色的墨像火焰一样泼在画面上,正好是他在顶楼的廊上看到的吉原像燃烧起来的夜景。

接着他在画的右下角找到了署名

大野智

简单的三个字,并无其他话语,却让人觉得意外的开心。

“什么啊,最后还不是告诉我名字了。”

松本润嘴上抱怨着,却将卷轴又小心地卷了回去,复包裹起来放进了袖袋里。



 

————————————TBC

我怎么感觉好久没有打tbc的标签了……XD

第一话就是这样了,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那时候的智智还没这么温润还有些冷清带刺,松润也傻乎乎的XD嗯,等时间慢慢推动吧~

估计下一张年龄就要飞速跨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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