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深爱着他们

润智】荒歌(5)

·最近好懒啊……本来想摸现实向小甜饼…然而又懒……

·诸君,我要开始洒狗血了

前文走,编号【7】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松本润站在还在往下簌簌飘落着雪的院落中,出来得匆忙连伞也没带,想说什么又半天没说出口。最后还是大野智搓着手说话了:

“好冷啊。”

他鼻子发红,将脖颈缩在狐裘中只露出上半张脸,含含糊糊地发声。松本这才赶紧上前几步迈到他面前,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对方的,却找不到着力点,大野将手都缩到了袖中。

手指在空中顿了顿复而牵起了他的袖口,扯着大野智就往房子里去了。

大野走路时狐裘的领一抖一抖的,因为穿得跟毛团一样厚重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步子,让松本不得不放慢了些脚步,然后相互碰到的手缩了缩便扣在了一起。

对方的手上还有从屋内带来的未散的暖意,与已经冰凉的他的手比对鲜明。

“给大野さん拿个暖炉。”走入房内后松本润这么吩咐着,接着又放开他的手帮人拍着头上和衣服上已经堆积起的雪,“怎么你手这么凉。”

大野智撇了撇嘴没说话,接过暗卫递过的暖炉就站在对方跟前发呆。

终于将那些还附着的雪从他身上扫下去,松本微微低下了头望着他,眼中的暖意愈发浓厚。

似有希望又似乎潜藏了什么。松本润的眼神一向让人沉浸,往人看去就像要将你溺于水中。

大野把视线稍微挪开了些,用手掌在手炉外廓摩挲几下,炉子里的热量便传到手上。

“我从城郊走过来的。”思索片刻他才回答了对方的上一个问题,时间的跨度有些长,倒让松本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接着大野智便看见他的眉间皱起,一把将自己扯过由房屋的侧门走上了长廊。

外面的雪还在纷飞,离开屋内的和暖气氛身上的温度便很快往下降。

估摸着明日这地面又会积起一层雪了。他一边任由对方带着走一边有些心不在焉地想。松本润抓着他手腕的手指力道不大却像带了刺,许是太过温暖而熨得疼。

而不多时便到达另一个房门前,里面的暖光隐隐透出来。松本用剩下那只手打开门,把大野智推进去,又道:“这水是刚才烧好的还未用过,你先去暖下身子,洗个澡,谨防风寒。”

说着放开了他的手,站在门槛的另一边指了指来时的路:“洗好了再回刚刚那里找我。”然后便将门关上了。

大野抱着暖炉裹着狐裘转过身子,才看到面前放着个木桶,从里往外升腾着蒸汽。

想必是刚才正打算洗澡时被告知自己到来的讯息。他猜测着,把暖炉放到另一边的小桌儿上,又将身上的衣服褪去挂在木钩。大野智捏了捏之前带出来的放在袖袋的画,终究是未把它拿出来,随着外衫挂在钩子了。

入水后因为寒冷而僵硬了的身子放松不少,他闭着眼睛呼了口气,又睁开眼。在蒸汽下面朦朦胧胧的防风烛灯的光染上丝柔软的气息,竟和吉原的光有了那么点相似。

大野智本就不是擅长泡澡的人,在里面呆了几分钟便有些晕晕乎乎的,净好身子穿上衣服这期间也没花到一刻钟,再次推开门的时候嗅到外面的风雪味道倒有喘了口气的感觉。

他顺着刚来时走廊又回到那个房间里,敲了敲门听到“进来”后才推开门进去。

松本润正在矮桌边举着毛笔写什么信函,他略略扫了一眼便挪开视线。倒是对方见他进来便放下笔走了过来,帮他把手上搭着的狐裘外套挂到了一旁。

大野智抬头看对方,那人连挂衣服的动作都是温柔的。

“润君。”他喊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松本的动作猛地顿了下,手无意识弹了弹裘子那圈毛领,才转过身来,眼睛却未再望向他。

“……很早以前。”半饷他说,语气里有种无可奈何的味道。

大野智嗯了一声,将画卷从袖袋里抽了出来:“你把证据都封进这幅画里了吧。”说着他展开来,把手伸到卷轴背后按了按几不可见的凸起处,“包括我的仇家也是现在松本家政敌的永山家,你也是早就知道的。”

“你赌我会不会将画带过来,所以在时局震动前就将画放至我处。”

“和我开始接触后就调查过我身世吧,松本さん?”他语气里几乎就像是涵进了怀念的细枝末节,“当时你还很可爱啊,还比我矮,比我瘦。”

“若是我真的把这个带了过来,就意味着它躲过了所有搜捕,合作的协定也成立——毕竟没有人会想到它藏在吉原。”大野顿了顿又说,“若我未带过来,你也可以等待时机取过去。朝堂这场争斗,终究还是你赢的。并且我也不会发现,多好。”

松本润终于把视线又放了过来。他看着离自己站得不远,甚至只要伸手就能扣在怀里的大野智,一脸平静地将他铺了许久的计策全部一块块掘土出地。他从未听对方一次说过这么多话,以往都是自己说着,大野时不时附和,偶尔发出fufu的笑声,眼角勾起好看的笑纹。

现在大野智站在这里,一直陷在这场棋局的人毫无怒意,仅是用陈述的语气说着:

“协定成立。”

却让他觉得又回到了他们初遇时对方眼角还未被柔软的年岁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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