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深爱着他们

润智】Dragon

·标题一如既往的直白

·随便写写…我就是想写龙而已,这种生物实在是又性感又浪漫

·狗血大概有?


松本润在作为骑士候补开始接受皇家训练那年才14岁。那一年改变了许多东西,比如奠定了他今后成为骑士长的基础,比如在收养他的老爷爷去世后找到了新的依凭,比如他捡到了一条龙。


小骑士的训练里包括去真正的战场上搜寻还有可能存活着的己方人员,或者一些还能够使用的兵器。

当他皱着眉翻开沉重的甲胄,却看到一只不明生物蜷在那里。它身上覆着血污但似乎仍在呼吸,松本润用剑鞘去拨了拨,对方就虚弱地跟着翻了个身,露出翅膀和尾巴来。

这让松本差点惊呼出声,他捂住自己的嘴往后退了几步,又做贼心虚一样四处望了望正在附近的导师和其他也在忙碌的小骑士,似乎并没人注意这里。

这是一条受伤的幼龙。

龙作为一种异兽,绝大部分都被王国训练用来作骑士的代步或者战争时的攻击武器。即便如此数量仍然是很少的,一条最劣等的孚龙的幼崽,也要几十万个金币才能买到。而龙的训练是极其残忍的,为了削去它们对主人的攻击性,从小就要戴着嘴套和爪套,或者强迫他们变成人形,用烙铁在皮肤上打上归属证明。

这种明明有智慧的生物却活得比人类最下等的奴隶还要卑微。也有龙反抗过,但是蚁能吞象,最后换来的不过是更残忍的虐待。那些最高等的龙不常出现,劣等龙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抗击人类。

如果不去管这条幼龙,已经受伤的它大抵会死在这里;而如果报告给导师,它无疑只会进另一个地狱而已。

松本润迟疑了。

后果就是他扯了块旗帜布条把龙裹起来偷偷带回了家。

终于关上门的时候手心背上全是汗,这种和违禁物品一样的存在要是被发现的话不说他的骑士备选名额会被除去,可能连性命都难保。

松本拿着纱布和药瓶把对方翅膀和腿上的伤口处理好,又咬咬牙拿出节省下来的钱去买了块牛肉,弄好了放到龙的嘴边,就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大块肉被还有些意识不清的龙吞进了肚子。

“等你伤好就快走吧……”他小声地嘟囔着,然后到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松本润睡饱了一睁开眼睛却被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尖叫出声,想当然地对方也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是谁啊!?”他警戒地一下子翻身起来,抽出放在枕边的剑将尖利的剑锋对准了对方。

那人生了张好看而无辜的脸,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半饷才呆呆地开口:“……大野智?”

又没问你名字——!

内心尖叫着的松本润在看到赤裸的对方腿上和背后裹着的纱布时总算冷静了些,才想起来一些被教导的信息。

龙是能化人的。

“……你是龙?”他开口问,却把剑举得更稳了些。

龙的数量和存在之所以被严加控制,其中一个极大的原因便是它们实在太危险了。

然后松本注意到那人身后还拖着一条尾巴,背上有小小的翅膀,被散到肩膀的头发掩着的耳朵隐隐透着鳞片的纹路,连赤裸着的身体的某些地方都还覆着鳞片。

对方眨了眨眼甩甩尾巴,含糊不清地也跟着发了个“龙”的音节,似乎不太明白他说的什么。

“……总之我先找件衣服给你穿吧。”小骑士揉了揉还乱着的头发,把剑收入剑鞘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

松本润的人生充满了意外性,所以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跟偶然救回来的龙一起生活那么长久的岁月。


大野智那时候出现在战场上纯粹是个意外,敌国的骑士长私自带着他要去进献给国王,没想到半途被全部歼灭,也就没人知道这场战斗中还有一条上等血统的龙。

他是一条帛龙,按照等阶来划分,是属于高阶的龙种。

当然这些都是松本润很久之后才知道的了,刚刚捡到大野时他连人类语言都不太会说,化形也并不完全。一起生活这几年松本倒是也教了他挺多东西,尽管按年岁来说大野智还更年长一些。

最开始松本润的本意是让对方养完伤就走,而他并没有地方可去,化形不完全的龙走出去和直接变作龙形出去都不是好方法,在人口密集的都城无论哪一种最后的结局都是被抓去驯养。于是他也就没急着让大野智走,等到对方的人形逐渐能化得趋于完美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已然默认要一起生活了。

军阶逐渐升高薪奉变多的松本润在扩充原本那间小屋的同时又修建了个独立的楼,大野智就搬到了那里。对于领地意识非常强的龙来说,也只有松本能进去他的屋子而已。

托松本润的福,他的身份证明批注了下来,作为一个人的身份在都城生活着,以龙族的优势去鉴赏那些金银珠宝,偶尔画个画也能拍卖不少钱。

他很少会露出龙的姿态,长久地变为人身居住在这里,只有松本润一个人知道他其实是一条龙。

两个人的命运从很久之前就缠绕在了一起,松本升为骑士长那天他们喝酒到很晚。他看着因为醉酒而藏不住尾巴的笑得软乎乎的大野智,眼睛里映着光球透出的温和的光,不知怎么的就亲吻上了对方。龙哼哼唧唧地任他索取,略显粗砺的尾缠上了他的腰。

“润……fufufu。”大野智笑着攀上他的肩膀,翘起的眼角好看得像是他笔下纹出的花一样。

龙性本淫,又格外坦诚。

松本润摸着对方腰侧未能完全隐藏的鳞片,含着他的嘴唇冲撞着紧紧裹着自己的地方这么想着。

第二天醒来时反倒是他的龙比较自在,他用尾巴绕着坐在桌子边一脸正经却红了脸不敢看自己装作处理事务的松本的腰,一口咬上对方的肩膀,然后纹路就从那里延展开了。

“契约?”松本润痛得掐住了他的尾巴,皱着眉问。身体像被火焰烧了一遍,但也只是一瞬间。

“不知道,我族的本能?”大野被掐得皱起脸一个劲地缩,“有了这个我能感应到你。”

“好き。”他凑过去舔了舔那个被咬过的痕迹,突然就说了出来。

松本润,29岁,被自己饲养了多年的龙击沉。


平静的生活止于战争开始。

松本润开始长久地不回家,作为骑士长是在战场上冲锋在第一线的人,偶尔回来也带着疲惫。

身上又添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大野智帮他擦着药尾巴却不安地蹭着对方的手。松本就低低地笑着摸摸他的头发,又用指腹摩挲过对方耳后的鳞安抚他的龙。

“没事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


远征前松本润叮嘱过大野智家里那些调料,毛巾,魔法球都放在哪里,又深深地吻了他一下便踏出了门。

大野靠在门边望着骑着马往城门口的部队过去的松本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了屋里。


当肩膀和腹部被箭刺穿时松本咳出一大口血从马上栽倒下来,几乎呼吸不上的痛楚让剑也从手中掉落了。倒在地上时他漂亮的瞳中映着的是空中还四处飞着的带着火焰的箭,一簇簇地就像是炸开的烟火。

意识开始涣散,越来越近的敌国士兵马上就要再来补上最后一剑了。

突地本来整齐的军队乱了步子,恐慌的叫声此起彼伏。

“龙!有龙!”

他听到许多人喊着这个词,就像是他第一次教大野智说的时候那样模糊。

黑色的龙翅膀上浮着像火焰一样红色的纹路,一吼威压就让大部分人跌到了地上。

高阶的龙的力量是压倒性的。马儿发出受惊的嘶鸣却只能倒在地上挣扎,人们捂着耳朵痛苦不已。

松本润在快要消失的意识中看见龙扇着翅快速向这边飞来,剧痛中却勾起了唇角。

他的龙。


等到松本润再次醒来时发现伤口都已愈合了,他正躺在龙蜷起身子圈出的一片空地里,贴着冷血动物最温暖的腹部睡着。

似乎是被他动了动手的动作惊醒,龙甩了甩尾尖睁开眼睛,将头挪到了他的肩膀边蹭了蹭他的脸。

松本伸出手去摸了摸对方有些硌人的鳞片,龙却一下子化成了人形。

大野智变作龙的时候体温很低,化人时却很温暖。

他伸手缠上松本润的脖子把头埋到他的肩膀,松本注意到他身上比平常更多的显露着鳞片,翅膀也还伏在背上,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只有这样救你……”大野在他耳边含糊地说着,原本清澈的嗓音里带上了点哑。

高阶龙的血比一切药物都来得珍贵。

“谢谢。”松本润搂上他的腰亲亲他的耳侧,“你一直跟着军队?”

“嗯。”大野蜷了蜷尾巴供认不讳。


长久的拉锯战在龙出现后便一面倒了。

原本是入侵国的一方被迫签下了割地条款,国王特别授予龙的荣耀勋章被大野智拿回家后就扔到了柜子里。

“润君,午饭吃什么?”

松本润被对方尾巴一圈差点切到自己手,他一下子把菜刀砍进了菜板掐住了对方的尾巴尖。

“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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