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智】荒歌（8）
·回过头来才发现这篇好久没更……我自己都忘了之前的剧情了
密集的蹄声踏着雪往这边来，马儿的响鼻和着甲胄与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松本润皱起眉头，眼中的暖意褪了下去。他把大野智放开尔后站起来，抚了抚衣角的皱褶，然后看见对方正用上目线直直盯着自己，于是笑了出来，表情稍稍回了温。
“要和我一起出去吗？”
“当然。”
外头的雪一刻不停，松本润和大野智打开门出去时看见门口积起了雪堆，再往前便是一队装备精良的军队。
一百来人，说多不多，用来对付他们神社里布置的兵力来说倒是绰绰有余。
松本往前走了几步，手揣在袖子中暗暗握住了袖剑，木屐将脚下的雪踏开了些许。他瞳中映出纷飞的雪中对面领头的人的相貌，稍稍眯起了眼睛，唇角却反而上扬了些：“永山さん倒是来得快。”
“不然怎么抓住你这乱臣贼子。”永山助带着咄咄逼人的语气理直气壮地开了口，如同锣鼓一般的嗓音在这片原本静宁的神社里奏着不和谐音。
“在下不知何来的乱。”松本润嗤笑了一声，语气带上嘲讽：“莫非那些受贿的钱财都到了我这里不成？”
“早点认罪比较好受，松本さん。”那人咬了咬牙一口认定他的罪状，“将军说不定会网开一面。”
“将罪证全部推脱的把戏永山さん真是熟练。”他皱起眉来，下意识侧了侧身把大野智挡在身后。
永山助一下子变了脸色，戴着笨重头盔的脸显出些气急败坏来：“你在说什么我可不知道。拿下！”
身后倏忽间弹起利器相互碰撞的声音，松本润略微偏了头，扫到本来跟在自己身后的大野智已经拔出了匕首挡下从后而来的袭击。
大野一翻手用匕首背部擦过来人袭来的兵器将它稍微挡开了些，抓住这一瞬的机会晃荡了下袖子，就从中飞出几枚速度极快的苦无，让刺客不得不往后跃开了身子。
“这可是吉原的姐姐们给的。”
松本润听到那人含糊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贴在背后的温度就像猫儿一样闪开了，然后便响起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的声音。
永山助显然没想到这一击会失败，也没想到松本身边还带着个人。他阴毒地扫了大野智一眼，似乎把他当作了松本润请来的新的护卫。
“都给我上！”他挥了挥手，跟他列成一排的武士们便冲了上来。与此同时埋伏在神社周围的松本家的暗卫也全部现了身，在松本润前面围成了保护圈。
松本润极快地抽出了袖剑迎了上去，奈何对方狡猾地躲在人群的屏障中并不上前。
真是卑鄙。他啐了一口往大野那边看去。对方已然解决了之前那个刺客正对上另外的武士，身上似乎并没伤痕只是那条狐裘被划破了袄子。
于是松本往那边掠去，替对方挡下了正从后方袭来的刀锋，也与那人缠斗起来。
大野智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热气息，轻声笑了声又把本来藏于袄中的软剑挽了个花儿，正好割破疏于防守的面前的人的脖子。
那边松本润也正好处理好另一个，两人的脊背贴在一起，雪中互相传递的热量显露了背后的安全。
“应该快来了。”模糊的语句由熟悉的声线传了过来，松本还未开口问什么，便被大野智反手揽着腰往下压低了身子，两人矮身一滚躲开了瞬间插在了雪中的暗器。
接下来长久的争斗让他们无暇再顾及其他，身上都略略负了点伤。对面的人数占了优势，拉锯战让人的体力逐渐耗光。
两个人喘着气靠在一起，地面上本来干净的雪洒上了泥灰和血液，还有各种由衣服上被划下的布料。
大野智的裘子早就被划破了许多道锋口，有些透到内衬细细地渗出血来。他呼了口气又举起剑往前刺去，然后侧面而来的攻击被松本润的袖剑挡开，短兵相接发出刺耳的金属响声。
“你们差不多也该投降了吧，别再负隅顽抗了。”永山站在战圈外由几人护着向这边喊，唇边蓄着的小撇胡子跟着说话的动作一动一动，“不过要是‘不小心’直接诛杀了叛臣，将军怕也是不会罪怪我的。”说着他大笑起来，声音得意而夸张。
“难听。”大野智极有辨识性的声线不大不小地响起，差点让对方梗住。松本润非常配合地一下子笑出声来：“是挺难听的。”
“可恶，死到临头还……”被当众点出了缺憾后的永山助脸一阵青一阵白，正想再下达命令后突然地听到了更为响彻的马蹄声，猛地变了脸色。
“来了。”再次解决掉近身的武士，大野智撑住自己的膝盖有些体力透支地轻声说了句，要往下滑的身体被松本润撑住。
“什么？”他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疑惑。
“黑川さん。”
大野智话音刚落大队人马便从神社外突了进来，形势逆转得太快让全部人都措手不及，几个疏忽间永山助便被擒在了两个蒙面的忍者手里。
“让他们退下。”骑在马上的黑川容崎把刀锋抵上了永山的脖子，用了些许力道让对方脖子上渗出了点血。
“退……退下！”性命堪忧的永山被迫下达了命令，已经年过半百的老狐狸脖子上的皮肤都起了皱。
待到将他带来的人全部制住后，黑川才上前来走近大野智。他皱着眉头让人安置下了简易的凳子，又招人处理大野和松本身上的伤口。
“非常感谢您。”大野智弯了腰深深地鞠了一躬又被马上扶起来。
“别压到伤口。”黑川容崎说，又有些气急，“要是我再来晚点你就没命了，死孩子！”
松本润坐在旁边一脸懵逼，过了段时间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大野智昨日出发前留了封书信给贴身的小厮，让他今日早晨递交给黑川，引着人马过来。虽说本意是想展示合作的诚意，倒是恰好解救两人于危机中。
黑川容崎领着的是他多年来在吉原暗中集结的大部分由忍者组成的军队，从大野智被送至吉原开始，他便一直在调查许多年前大野家倾覆的原因。
“永山，你可还记得十几年前被你诬陷而家破人亡的大野家？”黑川用刀尖将对方的脖子架着抬起，一脸厌恶地用脚踹向他的腹部，直痛得永山弯下腰来，“是时候偿还了。”
“黑川さん请稍等。”眼见刀子就要下去了，松本润连忙开口阻止。
“啊？”仿佛才看到他一样，黑川容崎偏了偏头，用仅余下的眼睛略过松本的脸，“你这小子……让智君那么远跑来，到底有什么魅力啊？”
被突然冒出的话堵得愣住半饷，松本润才咳了咳恢复正经：“那个，有关于十几年前那件事情，我也有调查过。包括这次的事件一起，已经派人将证据快马加鞭送至将军处了。”
“润君很有魅力啊。”等他们话说完一直闲闲坐在一旁的大野智不期然地开了口，带着低低的笑意和故意的黏腻。接着他与也一并转过头来看自己的黑川对上了视线，郑重地喊了一句：“义父。”
黑川容崎愣了愣，本来凶狠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他转头揉了揉自己后脑的头发，用嘟囔一般的声音抱怨般地开口：“死孩子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你这么喊……”
“先回吉原吧。”他用袖子快速地擦过自己的脸，向众人下令。
雪不知何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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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
我想表白黑川叔【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