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智】孤注一掷
·模特润x面包店老板智，之前gn的点梗，就自取啦XD胡编乱造大概有……想写一个…恋爱与梦想的故事…（？？）
最开始注意到松本润只是因为一本杂志封面。
大野智面包店的座椅一角放着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不同的期刊杂志，用以让选择在店里坐下的客人打发时间。尽管如今大多数人都选择使用手机，鲜少有人去拿起书架上的东西看，大野智仍旧定期更换放在那里的杂志，并且用抹布将落灰的书架擦的干干净净。
就在一次去购买杂志时，有一叠杂志的高度明显比其他的低了下去——太受欢迎的结果。大野智把目光移过去，只一眼就看到了那本杂志封面的模特。
身材非常完美。用在校时修过美术的大野智的话来说，就是让人在写生时非常喜欢的身材。不光是身材，连那张脸都像是教材上希腊石膏像一样的标准。
非常好画，棱角分明。
模特穿着牛仔裤和马丁靴，裤腿向上卷起，露出截高筒靴子下小腿与脚腕的间隙，上身是松松垮垮却能显出对方肌肉轮廓的衬衣。十分简单的一套衣服，要能突出特点实属不易。
他翻开它看了看，发现是一本讨论时尚穿搭的杂志，内页还有封面模特的其他图片，上面写着对方的名字：松本润。
尽管以往的店里摆放的都是休闲轻松类的期刊，大野智还是把它买了回去，这本杂志也得以成为他的面包店里第一本时尚杂志。
却在被来店里买面包吃的女子高中生发现后受到了意外的欢迎。她们把芝士蛋糕放在一旁，咖啡升腾着绵绵的香气，翻开杂志就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大野智去送她们点的另一块蛋糕时被拉住了问：“没想到大野さん的店里也会有松本さん的杂志呢！”女孩子们都是熟客，涂着亮晶晶的唇彩和眼影，“下一期的杂志也会有吗？”
他看着她们满脸的期待，虽然之前并未打算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此后大野智开始关注起这本杂志的发行，渐渐地才知道松本润算是这本杂志的御用模特，每一期都会有他穿着各种不同风格的衣服讲解时尚的专栏，并且由于人气极高的原因偶尔还会上电视节目。
不论是工作还是想法都非常时尚的人。大野智翻看内容时想对方应该十分喜爱这份工作，从那些拍摄出的照片就看出来了，他总是笑得分外开心，在展示自己手环时脸上就像是孩童在展示自己的宝物。有时候杂志会刊登模特自己涂上的指甲油，红色和黑色的甲油在松本润好看的手指上丝毫不显突兀。
模特生活得非常洒脱，也能称得上自由自在。
“在国中时就想往这方面发展……后来下定决心孤注一掷进入这个行业，能够像现在这样真的太好了。”
这段话是某一期松本润的专栏上写下的，背景是他穿着长风衣坐在藏青色造型奇怪的凳子上的照片。
已经不知不觉把每一期模特杂志都看完的大野智在孤注一掷这个词上停顿了半饷，最后还是翻了页。
梦里是无数撕碎的稿纸。
大野智那时候还留着中长发，不爱开口讲话，一心扑在绘画上，给许多不同的漫画社投过稿，最后都杳无音讯——擅长绘画的人太多了，即便他确实具有才华，但不是每份才华都能得到反馈。毕业几年后他仍未寻找到所希冀的职务，终于在最后开了面包店，绘画也就变成了爱好。
他的孤注一掷持续了几年时间，最后不了了之。
耳旁的扣击声让大野智渐渐从梦中苏醒，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在收银机旁睡着了，是眼前站着的客人在叫他。
“啊十分抱歉。”他连忙站起来向对方鞠了个躬，伸手接过客人递来的面包时看到了男人手上的甲油，这使得他愣了愣。
“没关系。”对方的声音很温柔，却也耳熟。
大野智扫描了食品的信息，再次偷偷看了客人一眼。对方那副大墨镜遮挡了一大半脸，头上也戴着藏青色帽子。
这的确是松本润喜欢的颜色。
在把面包递回去的时候大野智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请问……您是松本さん吗？”
对方的动作顿住一瞬，然后笑着承认了。
与模特的相遇非常平淡也非常不可思议，巧遇在自己的面包店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几乎不足万分之一，但对方又的确只是来购买面包而已。
大野智其实算不上模特的粉丝，他能认出对方的主要原因还是那每一期的杂志和偶尔在电视上看到的节目，但他欣赏对方的生活方式。
因此他也只是挠了挠头发笑笑说：“真的是您啊，谢谢惠顾。”
模特大抵是被粉丝追怕了的，直到刚才他还以为又会被追着要签名和合影，却被对方的态度搞得不太适应。于是松本润拎起手上的包装袋接了话：“你家的面包很好吃哦。”
“松本さん之前也吃过？”这回倒是换大野智惊讶了，在他的印象里的确没有再见过松本润，更别说来店里买过面包了。
“是我的助手买的。”模特说，“这次想吃结果他正好不在……问了地址发现不远，就自己来买。”
“我喜欢你家的巧克力蛋糕。”松本润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笑意，“但是经常会买不到呢，卖的太快了。”
对方意外的平易近人，而且是意想不到的甜食系男子。
“巧克力蛋糕制作起来比较麻烦……”大野智解释着原因。
“啊对了，可以预定的。”他翻出放在柜台下的名片，“如果想吃的话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来预定。”
“诶？真的吗？太好了。”模特接过那张名片放进了自己衣服的内层口袋。
大野智原本想着即使有了名片，预定蛋糕的事情也应该是交给了松本润的助理做的，所以在接到电话听到那头传来松本润的声音时着实有点惊讶。
话筒的电磁音磨灭了些对方声音里的低沉，让模特声线中的可爱因子更大化了，特别是他们讨论的还是蛋糕的问题。
“大野さん，明天我能预定一块巧克力蛋糕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还以为会是助理先生打电话来呢。”
“这种事情自己来也是一样的吧。”松本润似乎笑了两声，“那我就明天来拿了。”
“好的。”
挂断电话后大野智想这位模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电话号码被泄露，虽然他也不是那种人就对了。
在松本润三番五次预定蛋糕的途中，大野智明白了一件事情——模特松本润，是真的非常喜欢甜食。有时候一个星期会来两三次，都不懂为什么对方的身材还能保持得这么好。
他翻了翻新一期的杂志，上面松本润的身材比例仍旧像雕塑。他穿着时下最新款的针织毛衣，头发染成棕色搭了些刘海在额前，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又俏皮。
其实在松本润经常来店里后大野智曾经犹豫过要不要继续买他的杂志，毕竟让本人看到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赧感。到最后他还是买了，这种几乎已经成为习惯的行为让他感觉角落的书架上如果不摆一本松本润的时尚杂志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些杂志后来被坐去角落吃蛋糕的松本润发现了，他看着最近几期的杂志都被放置在上面，意料之外地有些开心。
“大野さん，有笔吗？”他把叉子放回蛋糕边，抬头冲还在柜台边的大野智喊了一句。
“恩？有。”大野智应着，拿着笔走过去。
松本润接过笔，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最近一本自己做封面的杂志，龙飞凤舞地签上名，对大野智眨了眨眼睛然后递过去。
取下墨镜的模特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睫毛在光下晃出阴影。
大野智拿着那本杂志一下子笑出来，眼角像鱼尾似的弯起。
从某些事情上来说，松本润真的非常可爱。就像他喜欢的那种生活方式一样。
“谢谢，松本さん。”他想自己大概真的成为对方的粉丝了。
松本润越来越喜欢往大野智的店里跑，模特不像明星，空闲的时间相对来说很多，他只需要每个月把杂志的专栏写好，照片拍摄完毕就可以了。偶尔会有电视节目的邀请，那也只是偶尔。
有一次他去的过早了，初秋的早晨不像冬天那样寒冷，他靠在大野智面包店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橱窗上，把帽子压得很低，看路上慢慢显出的阳光。
等到大野智睡眼惺忪的来开门时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打开门锁让对方进店。
“大野さん今天好晚啊。”松本润从门外挤进去，帮着摁亮了店里的灯。
“昨天熬夜了……”大野智的头发还有一撮在脑后翘起，跟鸭子屁股类似，背对着对方整理柜台。松本润看着那撮头发忍俊不禁：“熬夜做什么啦？”
“做完蛋糕后稍微，画了下画。”他打了个哈欠回答。
“大野さん会画画啊？想看想看。”松本润对此表示了极大兴趣。
“恩，以前学的美术。还没完成呢……而且也没什么好看的。”大野智环顾了一下店面，指指墙上装饰着的一副画，“和那个差不多吧，也是我画的。”
松本润转过头去被绚烂的色块碰撞迷花眼睛。他没学过绘画，但这幅画在他看来是好看的。
“明明很好看啊，哪会是‘没什么好看的’啊。”
“大野さん的专业是美术，为什么会开面包店呢？”
失败的孤注一掷。大野智心想，浪费的那几年时间也许耽误了许多事情也说不定。“也没什么……向漫画社投过稿都被拒了。”他已经能够很平淡地讲出这件事情。
松本润转过来看他，大野智低着头整理物品的脸部线条非常柔和，秋日阳光从橱窗外照射进来，就像为他打上舞台的光一样，连睫毛都染上浅金。
有时候坠入爱河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某个人在某个时间点做的某件事情突如其来的刺中心脏。就像站在樱花飘落的树下被风扬起边的百褶裙，掀起一角的窗帘投进来洒在脸上的阳光，回味起来你才确信这就是恋情到来的讯息。
“你为什么不再试试呢，或许现在不一样了？或者可以去投稿插画。”模特无所适从地握了握拳，心脏跳动得像要坏掉的明灭灯泡，开口叫了对方的名字，“智。”
面包店店长惊讶于对方突然的称呼，有些事情仿佛发酵的面粉，从某个瞬间开始就不一样了。
“我已经不年轻啦。”大野智说。
以前的他愿意为画画抛开一切，就像松本润说那句孤注一掷，现在可难咯。
“不过，”他停下手里擦拭柜台的动作，“试试也是可以的，润君。”
面包店进入了休业状态，客人们几乎看到门口的牌子就离开了，只有一个人会敲敲门进去，那就是松本润。
“哇，你又把颜料弄到桌子上了。”模特抬起脚小心地绕过放在地上的颜料，避免他新的靴子染上颜色。
大野智从画布里抬起头来，脸上却有颜料痕迹：“啊，润君。”
“这是新的画吗？”松本润走过去看到画布上一片色彩斑斓。
“是啊，快画好了。”大野智伸手去擦额头上的汗，又在脸上划出一道颜色。
松本润拖了根板凳在旁边坐下，四处望了望已经被颜料弄得乱七八糟的面包店，以往总是被大野智拖得明亮的地板也糊上彩色。他用手托着下巴，眼里是专注的大野智。
作为一个模特，基本的鉴赏能力他还是有的，对方的画很有特色并且充满想象力。大野智不该只被困在这一个小店面里。
即使对方说着他没有年轻时那样放手一搏的勇气了，然而现在的情形他可丝毫不认为大野智就丢失了他那份野心。
他们骨子里都是一类人，执着且愿拼命。
大野智的画作于不久后完成，他把它寄了出去并等待回音。松本润时不时跟他联系询问，又帮忙把对方的店整理好。
过了几周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大野智的画被一位老先生赏识，打电话来要与他详谈。他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松本润，对方在电话里似乎比他还开心，一边祝贺他一边约他出去喝酒。
“等这些事情都落定后，给你个惊喜。”松本润这么说，眼眸在居酒屋的光线下像酒一样醉人。
大野智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他被要求把以前的画稿修改再整合在一起，作为新人来说这样大张旗鼓地出画集的情况是非常罕见的。但画集出乎意料地受欢迎，一出版就引起话题，不多久就被冠上“新锐画家”这样的名号。
“你看，我就说你可以的。”松本润拿起酒杯碰了碰对方的。
他们的聚会通常都在大野智的面包店里，尽管它已经很久没开门，被大野智重装成了画室。
“上次说的惊喜我带来了，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松本润手心有点出汗，即使是几乎确定的答案却也让人提心吊胆。
面粉发酵好了。
大野智喝了些酒，头和身子都有点飘忽，眼底湿漉漉地映着灯光和松本润：“我不确定。”他大抵是知道会是些什么东西，无非是确定关系的。可即使模特没有明星那样曝光度，即使如今的环境越来越宽容，但是和男人在一起了这种事情，会不会影响到松本润的工作都很难说。他们都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高中生了，在确定关系的同时必须考虑后果。
松本润从他的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盒，不用打开大野智都知道那是戒指。
“我都知道的，而且考虑好了。”松本润向对方递过去，眼底的情愫浓得化不开。
大野智看着他托着的盒子和已经戴在对方手指上的戒指，又看向模特的脸，说：“这也是你孤注一掷的选择？”
松本润愣了愣没太明白他说什么，不过思索几秒对自己说过的话他总归是有点印象。于是他笑着说：“是。”
模特在自己的专栏里刊登了戒指的图片，放置在一副五彩斑斓的画上，并说自己恋爱了。
那副画没有收在大野智的画集里，只是最开始大野智指给他看的那副装饰在面包店里的画。
“这个戒指是一对，其实很早就想送给他了……不过我想大概在他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后再送出去会比较浪漫。”
大野智想好像遇见松本润之后什么事情都是孤注一掷，他原本以为这种年少的执着不会再出现的。而偏偏就是松本润，让他从孤注一掷变作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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