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智】渡
·奇怪的设定……我都忘了是因为什么开的脑洞了……
·仍旧是短短短……比起文来说大概更像是个脑洞吧…狗血有神发展有，还是意识流，不知道大家到底能不能理解我这清奇的脑洞【
·讲真圣诞节（虽然已经过了）这个题材会不会被打【
·各种粗糙……
大野智觉得自己在河上做引渡人约莫也有几百年了。前世的记忆早就记不清，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条渡河上的也记不清了。仿佛自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一直在这里挥着船桨。
不过大野也对这些并不怎么在意，在这河上引渡的工作倒也是清闲。他负责的这条河流是自然死亡时人们需要经过的地方，比起其他同僚所担当的因为事故而死去的渡河来说，他的工作要轻松得多。
没有需要引渡魂魄的时候，他便把身上那件白袍随意一撩就坐在了河堤边(魂界并没有尘世的污垢这一说法)，拿出放在自己小船上的钓竿就自顾自地钓起鱼来。偶尔他隔壁河流的同僚相叶雅纪会过来找大野智喝酒，不过老是喝到一半就会因为工作而又返回自己的渡河。
相叶雅纪的搭档是二宫和也，每次有新的魂魄需要渡河他就会来这里抓人。跟引渡人不同，二宫的工作是把从凡尘过来的魂魄带到河边。魂界把这个工作称为接引人。
大野没有接引人搭档，因为他的河流实在太少有魂魄来了。来的也是毫无攻击力的平和的魂魄，会自己根据路牌寻到这里来。通常大野智只需要划着船把他们渡过河流，工作就顺利结束。
这天大野智正像往常一样坐在河岸边支着钓竿，忽听得背后传来草甸被鞋底踩踏而响起的细小声响。于是他偏过头向后望，迷蒙的薄雾中渐渐走出来一个人影。
来到渡河边的人们都会变成年轻的样子。眼前的魂魄非常好看，眼睛比渡河的水还要清澈。
大野拍拍袍子站起身来，招了招手那条漂泊在河面的木船就晃晃悠悠地往这边移动。
“真少见。”他又仔细看了看来人，对方身上穿的黑色衣袍显示他此生并无子嗣和爱人。一般来说，能到这儿来的人都是子孙满堂的。
“嗯？”那人发出个疑惑的音节，以为大野智在跟自己说话。
“啊，没什么，请不要在意。”然后他踏上已经到达岸边的船只，跨至船头拿起桨，“上来吧。”
对方依照他的指示站上船尾，刘海被河岸边的风吹得扬起来。
他将他送到对岸，对方跟他道谢之后就踏上岸往远处去了。
那是大野智第一在渡河边看到他。
第二次见到对方是一百多年后，这次大野问了他的名字。因为两次来到这条河流的人实属罕见，而这一世对方竟然仍旧没有子嗣和爱人，穿着的还是那件黑色的袍子。
男人告诉了他自己的本名，松本润。
第三次见到松本又过了一百多年。
大野智站在船头撑着船桨，有些感叹地说：“松本さん好像每一世都过得很好啊。”他都在自己的河流见过他三次了。
“是吗？”松本润的声音飘散在雾中，像是被带上了些水汽，嗓音很好听。
“是啊。”他fufu地笑了几声。
“可是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对方皱起眉头，努力地想让自己想起来遗忘的东西。
“你是魂魄嘛，以前的记忆会有遗漏也是正常的。”大野的话揉在被船桨搅起荡漾着的水声里，有种莫名的安抚的意味。
“哦……”他有点遗憾地拉长了声音，从后面看着大野智的后脑。
把松本润送到河岸上，大野照例要架着船返回那面了。他把船掉了个头，顿了顿却转过身来又跟松本说了一句：
“下一世不要那么孤单了啊。”
松本润有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对方却已经划进渡河的雾中了。
下一个一百年大野智并没有在自己的河上见到对方。
一百五十年时他站在河堤边发着愣，钓竿上的鱼漂顺着水流摇摆着。然后杆子从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他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气扯进怀里，一时间未握紧它。
“智。”有人在耳边低声地喊着他的名字，手上的力气像是要将他囚困在骨血里。
一百多年未听到的嗓音。
大野叹了口气，小声地喊了对方的名字：“润。”
“你是不是早就想起来了？”松本润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出的气息附着在大野智的脖颈。
松本润每一世都过得非常好。有时候他是电视上活跃的明星，有时候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但却每一世都没有恋人。
仿佛头脑里一直有个模糊的印象，却让他寻遍世界都找寻不到。朦朦胧胧犹如雾里看花，又像是起雾的河边船桨荡起的水声。
每一世逝去后都会到达相同的河岸，见到引渡人后魂魄的执念得到了满足。然后记忆的冲突就再次让他迷茫了起来，却因为是满足的，而一直没能想起来。
于是松本一世复一世地努力地生活，才得以每一世都来到这条河流上。
他却一直都忘记了什么。
在第四百年时男人终于记了起来。
“你以为我每一世都来到这里是为什么？”松本润说，卡着对方腰的手用上了八分的力气。
大野智被这样的力道弄得咧了咧嘴，却没开口喊痛。
“我只是在你上一世想起来的。”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渡河的潮湿气息，温柔得像是岸边生长的水鸟的羽翅。
“我都在这里几百年了。”大野把视线移到正在泛起皱褶的河面，雾气似乎被风吹散了些。
大野智在上一个百年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停留在了这条渡河。
成为魂魄最初的瞬间看到的是满眼的白光和男人即使被刘海遮挡也无法掩盖的通红的眼睛。眼泪正在从那里不停地滑落。
他想这双眼睛真好看。
那人抓着病床上已经停止呼吸的对方的手，哽咽着什么都说不出。
魂魄才忆起自己已经死去了。
接着被带到了魂界，却因为无法抛下对方而申请做了引渡人。
总会再见面的吧，他这么想着一复一日地撑着船桨。
渡河的雾气是会侵蚀记忆的。
大野智渐渐地想不起自己为什么留在了这里。无聊了就把自制的钓竿拿起来站在河堤垂钓；有需要渡河的魂魄就引他们去往对岸。
他朦胧地觉得自己约莫已经来到这里几百年了。再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记忆还未苏醒，他只是想着
这双眼睛真好看。
第二次第三次，越来越多的印象被唤起，大野才回想起来这就是自己死去时在床边的恋人。
渡河和魂界太过阴冷，被困顿于此的人只需要一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大野智。”松本润连名带姓地喊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别想让我一个人再去人间。”
大野智想从他还未死去之前，就一直无法拒绝松本的要求。
少有人至的渡河也配备了接引人。
相叶雅纪再次过来的时候看到对方的接引人还吓了一跳：“O酱什么时候有接引人了？”
大野智被人圈在怀里坐在河堤上，抬起头来冲对方笑了笑，鱼竿的浮漂跟着动作一晃。
“大概四百年前？”
——————————Fin
……写完了越看越清奇
这其实真的不算文吧【。】just脑洞
本来在平安夜那天就开始写，一直拖到了现在……明明只是个脑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