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智】荒歌（3）
·一大早被家里人喊起来看雪我简直出奇愤怒，冷成狗，感觉自己仿佛像个北方人
·今天的份是缩在被子里写的，好想冬眠，手都僵了
“润君。”大野智跳完舞回来便看到倚在自己房门边的松本润，于是开口喊他。
从那次之后他就一直这么叫他，对方也未曾表达过反对意见。
“你上次要的东西我带过来了。”松本冲他招了招手，从袖袋里拿出个小包裹递过去，大野加快了脚步上前接过，眼睛亮亮的。似乎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显得特别精神。
“谢谢。”大野智掂了掂手上的重量，然后拉开纸门，“要进来坐坐吗？”
“好。”松本润应着，就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距离他第一次进到大野的房间早已过去有了些年头，而这么多年来对方的屋子仿佛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那些舞服换了几番，由极艳丽变得越来越淡。
大野智的发也从初见时的中长发变短，眼底的清冷似乎被时光柔和成雪水，有时候都让松本觉得他是不是中途换了个人。否则他很难想象，那样面对高官毫不理睬抬腿就走的青年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柔软的样子。而想了想又觉得对方似乎一直是这样温柔，从一开始就会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归去的时间。
变化和不变仿佛在大野身上糅合得格外矛盾又自然。
大野智给他倒了杯茶，清香气息就在屋子里漫开来。
松本润喝了口又轻轻吐出一口气：“茶泡得不错。”
对方眯起了眼睛笑，眼角勾起弯：“这是上次你带过来的。”然后他便走到衣橱边拿出来要换下的常服，将身上的舞服从肩膀处卸下。
松本眼神飘了飘转回来盯着面前的茶杯，绿意从杯中由蒸汽带起。
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的关系已经近到大野智能够在他面前换衣服了。虽说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可每次松本润脑海里都是初遇时对方捉弄他时扒开领口的好看锁骨。
大野这种干干净净的气场却似乎有种天生的色气，这也是最初他会误会对方是小倌的一个理由。虽然松本从来没告诉过对方。
听到大野智往这边走动的脚步声，松本润才抬起头来又将视线放过去，已经换上轻便墨色和服的大野仿佛变成了个老爷爷，连背都微微猫起，脸上的表情平和又安宁。
每当这时他都会觉得这些年来变得最多的就是对方的表情。当年的大野智表情温柔却有傲气，现在仅是全然的温柔了。
“最近又在做什么？”松本润开口问道，相处时总是他说得多，一问一答的形式仿佛从一开始就没变过。
“刚刚画完一幅画。最近吉原下雪了。”大野智似乎前言不搭后语。
“我刚才过来时也看到到处都是雪，智出去看了吗？”
“看了……在窗边，太冷了，狐裘都抵不住。”他搓了搓手，好像又回到那个场景里，尽管屋子里还点着暖炉，大野仍旧缩起了身子，“人老了怕冷。”
“哈哈，什么啊，你也只比我大三岁而已。”松本润每次看到对方把自己放在老年人位置就觉得想笑。
接着他又在这里停留了半个时辰，大野智案台上的时计正巧滑向了酉时，于是松本润起身道别。
大野把前不久买的糕点装进木盒子，包好塞到对方怀里，松本也哭笑不得地照单全收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吗？”
“润君就是润君嘛。”他倚在门边看对方坐下穿鞋，盒子被放在榻榻米上，“你不留下来吗，吉原有很多漂亮姑娘噢。”
“这话每次都说你也不嫌累。”松本润蹬了蹬鞋子，转过身垂下眼看他，视线温柔得烧人，“你陪我吗？”
“松本さん，在下只卖唱不卖身。”大野智发出一串fufu的笑声，扬起的眼角像飞着什么好看的朱砂。
松本伸手狠狠揉了把他的头发，才弯腰捡起装着糕点的包裹：“要我下次给你带什么东西来吗？”
“青衫派随便什么人的画吧，最近想看看。”大野皱着脸想了下最后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松本润又去捏对方的脸，搓得他脸上都浮起胭脂一样的红色才收回手来。
再相互道了个别，大野智看着对方一步步由最末端的楼梯往下走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他揉了揉后脑短短的头发，关上纸门回去屋内，面上才后知后觉一般烧起来。
毕竟那人的眼神实在是烙得慌。
松本润再次来时相隔的时间有点长，却仍然把大野智想要的东西带来了。
大野把卷轴接过拿在手中，就像之前那样打开了房门对对方说：“要进来坐坐吗？”然后先走了一步进去。
以往会跟着他进去的松本这次没有动作，他站在门口，仅仅是看着他：“不了，最近有些事端还要处理，下次再来坐吧。”
接着又跟想起什么似的笑起来，温柔得像是要化开冬季的冷气一般：“今年的雪真大。”
“是啊。”大野智附和着，今晨他出门时还看到飘着鹅毛一样的雪。他又上前一步稍稍踮起脚来帮对方拂下附着在松本润发间的雪花，刚刚进入屋内的他的发丝还沾着点凉意。
松本眯了眯眼，握住了他的手腕，在腕骨摩挲了下又放开。
大野由着他的动作，只是看着对方。
“下次过来时一起去城南的神社看看吧，听说那边的雪景很好看。”然后松本润又开口道。
大野智皱着眉头似乎认真思考了许久，才点点头说好。
于是他看见对方又笑开，眼底酝着柔和的光。
“我回去了。”
最后松本和他道了别，便沿着来路返回。
他在门边儿站了一会儿，才走进屋内。
吉原似乎是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却也是与外界联系紧密的地方。
待到花街上人来人往的景象逐渐萧条，歌女们卸下浓妆换下露肩的舞衣时，由时局动荡燃起的业火才算是烧到了吉原。
火烧一般的夜景慢慢熄灭，红色灯笼的数量一直在减少。脑满肠肥的高官们许久未出现在吉原，生意不似往日好做。此番荒凉的吉原在大野的印象中还未曾有过。
大野智靠着窗抱着小暖炉，外面的雪一天天变小眼看着就要停下。
松本润已经很久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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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手指都是僵的妈啊_(:з)∠)_
有大事要发生了_(:з)∠)_有出错的地方请告诉我，毕竟手僵不好按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