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深爱着他们

润智】鲁珀特之泪

·恶PAD设定,狗血剧情←我就是想写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这盆狗血我想泼很久了!傻白甜ooc←怎么雷怎么软怎么来,祝大家观雷愉快!

·2017第一更!

·前排带归档


松本润本来没想发那么大火。

最近不管哪方面,包括每天的工作进度,出资者,都出了问题,他作为电视台制作人忙的脚不沾地连饭都几乎没有空闲吃。好不容易抽了个空为了让已经饿到有些疼痛的胃补充点食物,随手让手底下的AD去买个便当和饮料,买来的还偏偏是他最厌恶的味道。

他猜自己之前让人去叫那个AD来办公室的时候表情一定不好看,否则对方在进来时也不会是那样战战兢兢的样子。基本上松本润还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制作人的,对下属从不吝于自己的表扬和财物上的鼓励,也很少发脾气。换个说法,他发脾气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小事了。

可当时松本正在跟之前明明谈好合作事项现在却出现诸多状况的出资方进行电话洽谈,又看到立在门边缩头缩脑的人,火一下就窜上来了。

——如果属下干事仔细点工作也不会出这么多状况。

他知道这是迁怒,可是这段时间积攒的压力似乎都要找个突破口爆发,眼前并算不上犯了大错的人便成了替罪羊。

对方站在他办公桌前一副瑟缩的样子,低着头连脸都看不清,还戴着副巨大的眼镜,衣服领子都皱着,穿着也十分土气,然后畏畏缩缩地开口:“打扰了,听说您叫我来。”

然后松本润难以抑制地就把气全撒对方身上了,而对方竟然连一点恼怒的情绪都没有,规规矩矩地照着他的指示捡书,被捏脸竟然也没气恼。

出乎松本意料的是,直视对方脸的时候发现这个AD居然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眉眼低垂显得十分温顺。实际上在捏对方脸的时候松本已经有些平静了,但都训人到中途了也难以扭转话题,赶快打发了人走就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静静。

也许明天对方就会递交辞呈,平心而论被上司这样辱骂,辞职大概是人之常情。

松本润捏捏眉心,将放置在柜子里的员工信息翻出来查阅了下,好不容易才找到刚才那个AD的名字。

大野智。年龄倒让他吓了一跳,竟然比自己还大三岁,刚才摘下对方眼镜的时候他看着脸还以为新人。工作经历也不少,但这么多年来愣是没升职也没降职,他的同期升的升走的走,只有大野智还在这岗位上不上不下。

说好听了是踏实,说的不好听就是平庸至极。

松本润看着都有些同情他了,比起这个年纪已经当上制作人的自己,对方过得的确有些惨。

正在他翻看资料的时候敲门声又响起来,跟着就是一把刚才还听着的嗓音:“松本さん,我能进来吗?”

他有些做贼心虚地连忙把资料收拾起来放回去,才咳了一声喊:“进来。”

大野智缩着肩膀,进来飞快地看他一眼就低下头走到办公桌旁,将手上便利店的口袋放置到桌子上:“这是松本さん最近在喝的饮料,我买回来了……”

松本睨他一眼,对方低着头肯定也没看见,然后伸手去把装在里面的饮料拿出来,还真是最近自己最爱喝的那款饮料。

“你刚才买这个不就行了。”他不大不小地说了句,也没想到对方的确有注意到自己最近喝什么。

“拿错了……”

“嗯?”松本润听见对方用极小的音量说了句什么,但他没听清楚,于是哼了个音意为询问。

“没、没什么。”大野智却好像被吓了一跳,连忙否认。

松本看着他这幅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有些烦,他把拉罐往桌上一放哐当一声似乎都吓得对方快跳起来,稳稳心情才挥了挥手让大野智出去。

他看着对方走出门去才将视线放回那罐还带着热气的易拉罐饮料上,打开便当却有点食不知味。

他有这么可怕吗?


出乎松本润的意料,第二天大野智的辞呈并未递上来。他在办公室坐了一天就打算对方来辞职的时候道个歉再挽留一下,结果他预想好的场景一个都没发生。

虽说都快到下班时间了,但对于他们部门最近才是真正的忙碌日,几乎每天都加班,从他到手下的AD们都忙得不行。

为了避免又像昨天一样饿到胃疼,他决定先吃饭,于是打开办公室的门随手拉了个AD让她带一份饭。

对方答应得好好的,却在松本润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便喊了那个今天松本等了一天的人。

“大野さん!”

“是,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帮松本さん也带一份饭,和我们的一起,就顺便了啊。”

“好的,好的。”

松本润在里面听得大野智连声答应,然后是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终于没忍住又打开了门,看到的是那人仍旧穿着地味衣服的背影。

“松本さん?”刚才被松本润叫住买饭的那个AD见他又打开门觉得奇怪,便叫了他一声。

“……他?”

“他?”对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恍然大悟,“大野さん啊?我们每次都让他帮忙带饭的,他昨天还拿错饮料给田中さん了呢。”

见他没再言语,于是又凑近了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直往松本润鼻子里钻:“松本さん不知道,他经常犯错的,而且……”

“快去工作吧,晚上还要加班。”略显烦躁的语气显示松本润心情并不太好,对方也识趣地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逆来顺受的人?

直到大野智将他的便当放到桌子上,松本仍旧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抬头看还立在桌子边的人,对方垂着头手揪着那身本来就有些起皱的衣服的衣角,踌躇地生怕再像昨天一样被骂。

松本润整理了下措辞,又拉不下脸主动道歉,只能尽量和颜悦色地起个话头:“你每天都帮他们带东西?”

大野智微微抬起头来似乎想看他,却在两人目光接触时飞快地逃走视线,再用那种让松本一听就烦躁的语气小声地回答是。

“没人告诉你说话时要看着别人的眼睛吗?”他不自觉加重了语气,对方被吓着了一样迅速直起了腰来把视线勉强放在他的周围,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他。

“昨天不是让你换隐形眼镜?”松本把双手放在桌子上交握手指,“怎么还带着这眼镜?”

“隐形还在配……”小声。

松本润咋了咋舌:“那以后你还是戴着你这眼镜吧。”


大野智最近十分倒霉,在他拿错上司饮料以后就时不时被叫进办公室训话。对方总能找出那么多理由来责备他:便当的菜色,框架眼镜与隐形眼镜,连他的衣着都要评价一番。

“可你当初决定留下来不就是因为一见钟情吗,对那位松本さん。”他的好友翻了个白眼,“至少距离拉近了。”

“可他真的是很讨厌我啊……”

大野智这么坚信着,又不是小学,还来喜欢谁就欺负谁那一套。

站在居酒屋门前被夜风吹过他稍微清醒了些,十月份的天气已经算不上暖和。大野把脖子上的围巾裹裹紧,友人已经乘坐计程车离开,他立在街边,因为呼出热气起雾的镜片上街对面商户的灯光像被打散的蛋黄一样。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被这样对待这么久之后还会像一开始那样对他的上司抱有这种心情。那时候松本润刚刚调来他们部门,眉间眼底都温和得很,磨了这几年生生把眉眼磨老成了。可对方在同事间仍然很受欢迎,倒不如说那样发火的样子大概只有大野智见过。平时松本在工作上严苛到吹毛求疵,也没怎么见过他训人。

“大概就是抖M吧……抖M……”大野智自言自语着,白雾从嘴里飘出来。天气预报说最近会迎来一次降温,他得记住准备厚外套。他扭了扭头,伸手把被塞在围巾里后脑的头发拨出来,再摘下眼镜试图擦去上面的水雾,却一抹一片潮湿。

还想继续擦的时候却被路过的车辆闪了闪眼睛,大野智眯着眼抬起头来,那辆停在路边的高级轿车正交替闪着远近光灯,怎么看也不可能是计程车。

他正有些迷惑,却看到车窗摇下来,里面的人影有点眼熟。顾不得太多地把还残留着水汽的眼镜重新戴上,一片模糊里大野智还是认出了这是最近那个经常找自己茬的上司。

“松、松本さん!”他跟炸了毛的猫一样,音量不自觉地提高。

松本润其实只是路过,却发现站在路边的人有点眼熟于是停下了车,而对方的反应大到让他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对下属太严格。

……好吧,似乎是对这人有些严格。

“你怎么站在这里?”他别扭地问了这个问题,在看到大野智身后的酒屋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提得多此一举。

大概是刚和朋友聚完打算回家。松本想,第一时间被对方还有出来一起喝酒的朋友这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又觉得正常。

谁还没个朋友呢?但大野智缩在人群边缘的刻板印象已经深入他心里,不懂得拒绝脾气也好的出奇,畏头畏脑小心翼翼,跟只猫似的一点惊吓能跳起来。

喏,就跟刚才一样。

“刚刚喝完酒,准备回家。”大野智垂着头老老实实地回答,没见暗恋对象眼瞳里全映着自己。

松本润盯着他的头顶,染褐的头发看起来蓬松好揉。他轻咳了一声:“上车。”

“诶?”

“顺路。”

大野喏喏地应了,打开后车门打算上去,又听得前面传来一声:“坐到副驾驶去。”

他在副座上坐定才想起来对方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住址,估计随口说的。他的眼镜镜片上又起了一层雾,在车内沉默的气氛里也不敢把它摘下来擦。

松本润说顺路真的是顺路,他在查看大野智资料时瞄了一眼就记下了对方好记的住宅地址,离他家不远,只是如果要送对方的话松本还得返回掉头才能回自己家。

他握着方向盘抽空往旁边看了一眼,对方顶着个白花花的镜片佯装镇定地正襟危坐,身体都是僵的。于是在红灯时他停下了车,拉开置物箱就翻找着什么,最后拿出个眼镜盒递过去。

大野智懵懵地接过也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松本又睨他一眼,手指敲敲方向盘才闲闲地开口:“里面有眼镜布,擦擦你镜片。”

“喔、哦。”大野这才摘下自己眼镜像遵从命令一样机械地擦起镜片。

松本润盯着他侧脸,感叹了下对方还真是长了张讨人喜欢的脸。

大野如芒在背,他能察觉到上司正在盯着自己,却不知道对方要干嘛。

好在很快红灯转回绿色,松本也重新起步把注意力放回驾驶上。大野智把眼镜布整整齐齐地叠好郑重其事地放回盒子里,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似乎一路无话。

“那个……平常没有看到松本さん戴眼镜,这是……?”他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是不是对方女朋友的,因为那块布上的可爱图案怎么都不像他精英上司用的,但贸然发问又显得太过失礼。

“我戴隐形,这是以前戴框架时候的。”松本润握着方向盘稳稳地转过一个弯,“一直没拿出来。”

“这样啊……”

大野非常佩服能够戴习惯隐形的人,上次松本润严令禁止他戴框架的时候他试过隐形,卡得眼睛疼,也十分庆幸对方撤回了这个命令。

“你刚刚想问什么?女朋友?”

上司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正中他心中的小九九,大野连忙连声否认:“不不不,那、那个、松本さん肯定有……”

“没有。”对方截断了他的话,在大野智因为吃惊而抬起头来时还侧了下头对上他的目光,尽管只是一瞬间,“我没有女朋友。”

然后他停下车,正好在大野智住处门口。

大野没敢再回什么也无暇思考为什么松本润真的知道自己住址,匆忙道谢然后逃跑似的下了车奔回屋子,打开门就靠在门上喘气。

没处在被责骂的时候,对上对方的眼睛却是另一种心惊胆战。他害怕被发现自己藏了几年的心思,也无法想象真的能够两情相悦,而在这段时间的来往中似乎越来越沉不住气,翻涌的情感要溢出杯沿了可他仍在往下倾倒。只是一个眼神险些就让他溃不成军。

松本润停在大野家门口久久没开车,他锤了下前面的方向盘又扶着额头揉了揉眉间。

“我都在说什么啊……”

他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暗示,还是完全未经大脑就脱口而出。那时候大野智的脸正好被一旁的路灯照亮,眼睛里仿佛有璀璨星河。


那以后一段时间松本润没再找过大野智,大野也只当是两条直线唯一的交叉点已经经过,丝毫不敢想什么其他原因。

松本润偶尔会从办公室的百叶窗后查看外面的工作情况,不自觉地就会把目光落在老是在忙着什么的大野智身上。

好在新的工作能够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再次忙碌起来的松本润似乎就要脱身了。

“松本さん,这个道具,美工组做起来有一定难度。”美工组长已经数次对他提出这个问题了。

“只有这样才能把效果体现得最好,我想你比我清楚。”松本润靠在椅背上伸手揉着太阳穴,连续几日的晚睡使他头有些痛。

“是的,但是……”

“做不出来就去找人帮忙,要求无法降低。”

最终将对方劝出办公室,松本润苦恼地等着他下一次来访,却意外地直到最后检查道具时都没再等到。

他拿着名录检查新的道具,发现的确达到了自己要求的标准,于是不吝赞扬地对跟在身后的美工组组长说:“这不是能做到吗?”

“主要因为有外援啊。”组长叹了口气。

“外援?”松本润颇有兴趣地摸了摸道具上逼真的纹路,“谁啊?”

“那个叫大野的AD,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才能呢!”

时隔许久突然又听到这个名字,松本润愣了一瞬才问道:“大野?大野智?”

“啊是是。”组长不住点头,“多亏了他,平常看起来还挺不起眼的,熟悉之后发现很器用啊。”

“挺好的。”他顿了顿,“你等下叫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于是大野智再次到了他办公室,还是一如既往地垂着头像犯了错误的姿势,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松本润本来想夸奖的话也被他推回肚子里,沉默半天说:“道具是你帮忙弄好的?”

“是。”对方恭恭敬敬地回答,仍旧不抬头看他,拇指蜷了蜷却露出手掌一条显眼的伤口。

松本润一眼看到:“你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到而已……”

“做道具的时候?”

“是的。”

“啧。”松本有点气,又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气,“你怎么不好好处理下?”

“划伤而已,很快就没事了。”

“你打破伤风针没?什么时候划到的?”

“还没有,今天上午……我想着下班去……”

“你不知道跟我请假吗?”他一上火踹了脚桌子,让大野智跟着抖了下,“赶紧去!”

看到对方收拾好东西后就出了工作区,松本润总算舒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就仰着头抬手遮住了自己眼睛。

“完了,完了。”


拍摄总算告一段落,演员们也都杀青,剩下的就是后期组的工作,于是团队人员们去一起去喝了次酒。

松本润在化妆组,服装组以及各个组的包间中来回跑,大家都闹成一团也淡化了以往的隔阂,虽然本来松本也是那种平易近人的上司。

他笑着照顾到每个包间的人,最后在美工组那里找到了被灌得迷迷糊糊的大野智。对方抱着他那个土气的包瘫在凳子上,眼下脸颊都泛着一片片红,眼镜歪歪扭扭地勉强挂在脸上,刘海遮住眼睫。

松本润径直走过去拉他,大野智却像猫一样软得抓不起来只是嘴里小声哼着什么。美工组的人见他来了纷纷递酒,被他推了回去。

“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费用已经付了,顺便大野家和我家挺近的,把他一起带回去。”

又拒绝了众人的送他回去的建议,松本润扛着大野智一起坐上一班计程车,说地址时犹豫半响最后说了自家地名。他家在大野前面,让醉成这个样子的大野智一个人回去他实在不放心,不如去自己那里住一晚。

好不容易把人弄回屋子,大野智被放到沙发的时候突然嗝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一番折腾后又快掉下来的眼镜挂在他脸上看起来实在有些滑稽。他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喝醉酒以后比平时还要含糊不清的声线嘟囔着什么。

“大野,大野。”松本润蹲下来拍拍他的脸,对方瘪着嘴脸像个团子一样圆。

“唔……”大野智视线对不了焦,喝醉以后所有东西都轻飘飘的,他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力不从心,眼前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谁,条件反射一样就揪住对方想要借力站起来。

松本被未预料到的力气一带差点也摔进沙发,他匆忙中伸手撑住沙发靠背防止再摔下去,这个距离他已经感觉得到对方的呼吸,酒气混着一股对方身上不知道是香水还是沐浴露的牛奶味让整个空间都变得煽情。

大野智还揪着他的高级衬衫,垂着的眼角还是一如既往地温顺,跟只小动物一样陷在松本家柔软的沙发里。

这符合大野给他的一贯印象,小只又纤细,柔软得像猫。

松本润难以自制地放轻了动作,他托着对方后腰扶着他站起来,两个人像黏在一起一样挪动着去了浴室。松本润只敢三下两下扒完两人衣服,匆匆忙忙地把自己和对方都清洗了下就打算把人扔进客房,不料大野智死死黏着他,不是扒着他手就是脖子,嘴里绵软地fufu笑。

他只得绝望地和大野躺在了一张床上,一躺进去对方就像寻找热源一样黏过来,怎么躲都躲不掉,折腾到后半夜松本润才模模糊糊地睡着,手里还揽着大野智。

第二天早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你……”大野智太过震惊以至于忘记了对这位脾气不好的上司的敬语。

“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松本润冷静而快速地说,但听上去更像在推卸责任。

一张床,两个人,裸着,贴在一起,怎么都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大野慢慢挪到床边又被拉回来,松本一个翻身抓住他的手居高临下地看他:“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眼下还带着黑眼圈。

“昨天……我……”大野欲哭无泪,他不知道这个情况对自己来说到底算幸运还是灾难——暗恋许久的上司早上起来和自己赤身裸体躺在被窝里,而他什么都不记得,对方的心情从表情看起来也算不上好。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先一步红了眼眶,本来就黏糊糊的声线里带上了一丝哭腔,大野智没戴眼镜,被迫直面对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的松本润反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大野委屈的表情,害怕的表情,畏畏缩缩的表情他见过,却从没见过这种要哭出来的表情。

“不准哭!”松本提高音量,打算用平时训人那种气场来迫使对方停止收回这个表情。

大野智被他一吓哭的趋势是止住了,眼泪包在眼眶里却显得更可怜。松本润只好放软动作,松开他的手自己躺回一边床上。

而一切似乎都开始明朗起来,虽然他早就意识到了问题,但一直在下意识回避思考。为何这么多人他就偏偏这么爱训大野智,又对他露出的柔软难以抵抗。

他是小学生吗?

松本润捂住了自己眼睛,一片黑暗里他只听得自己说:

“跟我交往吧。”


什么是被天上掉下的金子砸晕脑袋,大野智最近就处在这种情况里。

他都忘了那天早上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两个人似乎就已经变成了恋人关系。但是仿佛也没什么差,他的上司仍旧对他很凶,还是喜欢用命令的语气让他做事,变化大概是中午会指定让他送便当去办公室,两个人一起吃午饭;松本润会在下班以后送他回家,再绕回自己家里。

但上床的时候松本润那热切的眼神几乎快让他误以为真的是被爱着的,还是说本来那双好看的眼睛这么看过来时就是有这种感觉,大野智又不确信了。

如果对方只是在那个情况下迫不得已提出的这个要求,那真的大可不必。

“明天会下雪的,你穿厚点。”松本润靠在床头翻手机,大野智家的床不比他家,小了不少,但两个人能挨得更近这一点却让他感觉很好。

“松本さん。”大野智还是没能改口叫他的名字。

然后他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松本润被气得半死,翻身下床穿好衣服站在床边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踏着拖鞋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大野智的家。

大野被关得震天响的门吓得抖了抖,往刚才还躺着对方的那边靠近了些,蜷成一团。


“哈?你们交往也在交往了,还是他提的;睡也睡过了,你居然还说这种话?是个人都会被你气死好吧?”他的好友恨铁不成钢,“你脑回路到底怎么回事啊?!”

大野智缩在椅子上,本来就没什么活力的小老头样更显得无精打采。

“我只是不敢相信。”他嘟囔着。

暗恋了那么多年的对象突然自己提出了要和他在一起,对方还非常优秀,优秀得让他怀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实感啊。

聚会完后他又一个人站在了居酒屋外面,耳旁还回荡着好友“赶紧去道歉!”的声音。

雪已经簌簌地下起来,眼见着从小碎花儿变成了鹅毛大雪。大野智这才觉着有些冷,又想起昨天松本润离开之前还用他一贯的命令口气让自己多穿点衣服。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天气预报了,都是松本告诉他的。

他吸了吸鼻子,又被冷空气灌进鼻腔冻得肺腑疼。大野摘下眼镜打算再擦擦,并且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比如要不要尝试戴隐形眼镜,框架有点麻烦。

接着他再次被停下来的高级轿车的灯光闪了眼睛,一抬头戴上眼镜松本润已经从车上下来了,表情还是不怎么好看,看见他还是穿着那件薄外套站着的时候脸又黑了一层。

“上车。”他倚在门边说,语气强硬。

大野智想起几个月前也是松本润在这个地方载了他一程。

松本见他没动过来拉他,稍微一用力对方就埋进他怀里了,倒把他吓了一跳。

他以为大野智冷,嘴上一边说着“昨天让你穿厚点你有没有穿啊都说今天会下雪的”一边用大衣裹住了对方,两个人身高体格完美契合,大野在他怀里只露出个脑袋和毛茸茸的头发。

大野智被自己带着的眼镜架戳得脸疼却fufu地笑出声,他埋在衣服堆间瓮瓮地、软乎乎地开口:“松本……润君,抱歉。还有大好き。”

直球打得松本恶P措手不及,他红着脸努力装作是被风雪吹得脸颊泛红,别别扭扭地笑出来。

“是,是。”


他的所有凶狠和难以攻破,都像是被攥住尾巴的鲁珀特之泪,被大野智轻轻一碰就震得粉碎。




————————FIN

最后那里梗来自碳的梦!但是她原梗萌度还要翻几倍!

鲁珀特之泪这个梗,是我偶然间看到的,真的神奇又有趣,但是百度百科有点多我就不复制了……感兴趣的gn可以去查一下!wwww大意就是被小AD软软抓住了弱点的恶P啦XD

以前写这对都是开车,偶尔也想写写他们谈恋爱……呃()

观雷愉快!观雷愉快!【顶锅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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