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深爱着他们

润智】鸿沟

·好久不见!失踪人口突然回归

·松润大学生设定,可能有点意识流,不过这个设定我想写很久了!学生和社会人(?)!

·归档


【1】

松本润戴着口罩站在收银柜后,感冒让他发出瓮声瓮气的声音,鼻腔和喉咙无数次地提醒他今天应该休息,可是另一个打工的学生早先他一步向店长请假并得到了批准,于是他只得戴上口罩坚持他的兼职。

刚刚度过了下班高峰期,终于送走一批又一批来买便当和饭团的白领后松本润不由得松了口气,鼻子底下的那一小块口罩已经被呼出的水汽泛得有些潮湿,室内的暖气也让他脑袋发晕。

自动门的“欢迎光临”再次响起,松本润强打起精神直起腰,发现是位老熟人。

顾客额前留着短短的头发,脸是很可爱那种类型,以至于松本润第一次看到他就记住了他,但他在挑选颜料时总是露出严肃的表情,仿若一旦出错就会陷入难以动弹的尴尬境地。

松本润猜他是一位画家,因为他和正常时间上下班的白领似乎永远不在同一个高峰期出现,还总是来店里买颜料和画笔,最喜欢的颜色是月白和群青。两种不一样的蓝色,他一定很喜欢画海或者天空。松本润想。也因此松本润擅自给对方起了个昵称叫蓝先生,就像称呼那些老是来店里买炸虾便当和金枪鱼寿司的炸虾先生和金枪鱼先生一样。

照常把账目结完后松本润将颜料和对方买的啤酒递过去,男人像往常一样伸出他好看的手然后抬起头冲松本润说了个谢谢,接着转身从便利店离开。

蓝先生提着的口袋对比他有些薄的身材来说显得有点大,但他提得毫不费力这一点让他看起来格外有男子气概。

松本润目送他出门,接着拉下口罩来擦了擦鼻子。

松本润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了十分钟,盯着自己的手表发了五分钟的呆,这段时间没有人来,让他便于应付自己越来越昏沉的大脑。

当手表走到第十分47秒的时候,便利店的门传来了机械化的“欢迎光临”。

职业素养让松本润即使戴着口罩也扬起笑容来打算招呼客人,然后发现进来的是本该10点钟以后再来的店长。

店长是个中年男人,有和蔼的笑容和有特色的小胡子。他扫了扫肩膀上的雪,在温暖的室内呼出一口气:“松本君说自己感冒了吧?我想着早点来换班,之前实在走不开。”

“可是店长今天的班是10点后吧,这……”松本润犹豫了,一方面他不想给这个素来照顾自己的店长添麻烦,一方面他的感冒实在让他难受,喉咙快要冒火,脑袋也愈来愈沉重。

“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店长说着走到零食区,拿起一个布丁递给他,“这就当是慰问礼物了。”

“啊……非常感谢您。”松本润决定接受店长的好意,接过布丁往休息室走去脱掉工作服。

他穿好衣服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店长叫住了他:“松本君带伞了吗?刚刚我来的时候已经下雪了。”

松本润一边回答他带了一边往便利店透明的窗外看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他庆幸起自己听天气预报的带上了伞,这个季节的雪落得毫无预兆又迅速。

跟店长打了招呼松本润离开了便利店,昏沉的脑袋在提醒他身体状况似乎真的不太好。

回去之前先买点药吧……松本润这么想,缩起肩膀撑起伞走入漫天的雪中。

可是雪实在有些大,不一会儿就在伞面铺开一层,让它变得重起来,松本润只得停住脚步把它晃一晃,然后眼角的余光看见前不久还来过便利店的蓝先生。

对方提着那个大袋子缩在街旁商家狭窄的屋檐下,有些困扰地看着还在飘落的雪。

松本润想起来之前他来的时候还没有下雪的,估计也是没带伞吧。

这个季节的雪真的落得毫无预兆又迅速。

于是他决定上去帮个忙。

“您好。”

对方看到他时显得有点惊讶:“您是便利店的……”

“是我。”松本润咳了几声,问他,“请问您没有带伞吗?”

“是啊,我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雪。”说着蓝先生又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不介意的话我和您走一段吧,我有伞。”

“诶?太麻烦您了。”

“没事的,您经常来我们便利店,家应该挺近的吧?”

对方连着说了几个谢谢然后钻进了他的伞下,靠近了后松本润才发现原来他和自己相差快半个头。

“请问您家在哪个方向?”

对方说了自己家的地址,他们两人的房子出乎意料的近,只不过松本润住的是更远一点的公寓,而对方是一个独栋。

两个人的交集其实并不太多,以至于现在走在一起的时候沉默显得有点尴尬,并且松本润找不出什么话题来谈——但他喉咙也痛得不怎么想说话。

迎面驶来的车的前照灯闪得松本润睁不开眼,他感觉自己有点发烧。

一路沉默无话地到达了对方的房子外,蓝先生跟他道谢,而他也只有抬起手来挥挥的力气了。

以至于松本润转过身刚走几步就没了意识。


【2】

身上的粘腻是汗水浸出的湿润,焚烧的火让松本润不禁皱起眉来。他的梦境并不安稳,有写到一半电脑死机的论文,和考试的时候怎么也写不上答案的试卷,意识处于梦境和现实之间时,松本润听到有人在身旁走动的声音,汗水被拭去,额上敷起冰凉,这些让他稍微安心了些,身体的痛苦也减缓。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做不到,最后再次沉沉睡去了。

等松本润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屋子里,稀疏的光线从窗帘间钻进房内,昭示着已经到了白天。他的额头上贴了退烧贴,床边的桌子放着药剂。

他的大衣被服帖地挂在门边的挂衣架上,和他的挎包一起。

在松本润还在努力回想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处于如今境地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的是有着圆圆脸的蓝先生。

“你醒啦。”他说,然后走过来把手里的退烧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还在迷蒙的意识一下清醒过来,后知后觉的窘迫包围住了松本润。

“实在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立即来个土下坐,事实就是他之前好像在对方门口昏倒了过去。

“没关系没关系。”蓝先生却摆摆手,随和地开口,“你醒了就好。”

说罢他放低了些声线,担忧和叹息一并吐出来:“不然我就得叫救护车了……”

对方看起来是真情实意地在为他担心,这个意识令松本润感动的同时更加局促。他的掌心冒出汗来,但也说不准是不是之前就冒出来的汗水,然后他撑起身子来,察觉到身体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重如千斤,于是立即提出了要离开的请求。

蓝先生皱了皱眉头,问他会不会太勉强了。

“不会,已经完全没关系了——实在太谢谢您了。”松本润说着又道了次谢,接着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床边放了双毛绒拖鞋,他的牛仔裤还穿在腿上,濡出的汗水黏得里面穿的几条保暖裤极不舒服。

“那我把药给你,你带回去吧?”蓝先生这么说着开始把药剂和退烧贴都给他放进了旁边的塑料袋里。

松本润再次说了谢谢,他走到门边从挎包里摸出钱包问这些药多少钱。

不用啦,对方说。

他们再推了几次,让松本润觉得再说下去似乎显得有点矫情了,于是终于放弃。

蓝先生送他出门,推开门时松本润发现昨晚的大雪已经停了,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堆叠的雪上,显出一片明晃晃的白。他把伞收进挎包里站在对方的大门外,瞥了一眼门牌上的字,再次诚恳地道了谢:“谢谢了,大野さん。”

对方对他叫出了自己的姓氏没太大惊讶,只是笑着说不用谢:“那我进去啦,你自己注意身体。”

房屋的门在松本润面前关上了,他又在门外边站了一会儿,才搓搓手离开。


【3】

接下来松本润很久没见到大野先生,他也没再来买颜料。

是不是因为自己给对方添了麻烦才让他不再来了这个想法萦绕在他心里,让他整日惴惴不安。在这些事情上松本润总是想得很多,也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他每次路过大野宅子时都会停下来想要不要去道个歉,可是始终没有按下门铃。

抑郁的情绪越来越浓重,大野先生那几声没关系似乎都变了个方向戳进他胸口,指责松本润就是他避开这个便利店的罪魁祸首。

他的解放来自于终有一日自动门“欢迎光临”响起来的时候,松本润抬头看到了大野。

对方裹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帽子的毛领要弯进颈窝去,让人印象深刻的脸上带着闲适柔软的安定感,没有丝毫隔阂。

他的出现让松本润一下子从柜台里探出了身子喊了句“大野さん”,这句话引起了包括大野先生在内的其他还在店里的客人的侧目。

“啊,是你。”对方抬手冲他打了个招呼,眼角好看地弯起,散去了从室外带来的最后一丝冷气。

松本润也意识到似乎自己有些太引人注目,他有些尴尬地鞠了个躬,然后看着大野先生走进那一片他常去的美术用具区。

松本润为他扫东西上的条码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对方又拿了月白和群青的颜料。大野先生一如既往耐心地等在柜台前,目光平和地注视着柜台上贴的sale广告。松本润一边听着扫描条码“滴滴滴”的声音,一边在心里纠结要不要开口。

终于在他放下扫码器时松本润开口了:“大野さん最近都没来买东西啊。”

“啊?”对方似乎没料到他会开口,抬眼碰上他的视线,不知为何愣了一瞬才说话,“我这段时间外出旅行了。”

这句话轻易地破碎了松本润接连一个月的担心,他忐忑不安的心脏平稳地落了地,呼出口气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哎——那大野さん去哪里了?”

“夏威夷。”

这下松本润是切切实实地惊了,他那一瞬间想过很多,比如北海道大阪福冈,怎么也没料到是夏威夷。

“出去采风。”大野先生又弯起眼角笑了,体贴地补上一句,然后接过松本润找给他的零钱冲他点点头,提起口袋跟他道别。


人和人的生活相隔十万八千里,比如松本润以前就觉得电视或者杂志上那些说着采风的艺术家离自己遥远得很,却不料突然就有了交集。

回到家后他打开电视机,综艺节目的当口正好插播了一条冬季夏威夷旅行热的旅游广告。他喝着刚刚因为年龄解禁的啤酒,硬是耐心地看完了。

一年四季都是带着热度的沙滩和海,高大的椰子树扬着宽阔叶片。

但是这些还是离一个大学生的生活太过遥远。他想着关掉了电视,为了即将到来的期末测试翻开书本。


【4】

接下来的日子也和以前没了什么分别,大野先生还是像原来那样来便利店买东西。这几次的经历让松本润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近了一些,于是每次对方来买东西的时候他都会显得更高兴一点。

但生活总是在平静中翻起浪花来,许久之后松本润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这就是上天注定。

在距离他的期末测试还有2个星期的那个晚上,也是簌簌地下着雪,大野先生买完东西后刚刚走出门去,店长通知松本润换班,于是他抓着包撑着伞跑出去,毫无意外地追上了走得不快的大野先生。

“大野さん!”

雪和寒风一并向松本润刮来,看到对方回头的瞬间松本润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追着人家跑出来。他也没有想要找他做什么,甚至他并没作此打算,在大野愣神的同时他也愣神了。

就像雪融成一大杯水,溢出杯口流到桌面的时候他才知道雪化成了水。

松本润脑子里不断地回放那个夏威夷广告,又不断地回放大野先生接过他找的零钱时好看的手指。从这个瞬间就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当务之急是赶上对方的步伐。

大野先生站在原地等他,风雪里他裹着羽绒服的身影也显得很单薄,让松本润很想伸手把他抓进怀里。

在寒冬里跑步会被冷空气冻得喉咙痛,但20多岁的年纪有用不完的劲,冲动似乎也是年轻人的专利。

这股冲动从松本润跑出便利店门时延续到现在,并且在湿滑的雪面上刹不住了车,热烈的感情一旦爆发就收不回去,特别是当它突然被意识到的时候。

“跟我交往吧。”

这句话出口时松本润觉得什么都被他搞砸了,他的伞早就因为奔跑遮不住了,他的身上飘上了寒风和雪。逆向他们行走方向的车的车灯照过来,映得松本润的发间毛绒绒的,睫毛也毛绒绒的。

“好啊。”

然后纷纷扰扰飘落的雪被另一把伞遮住了,松本润不可思议地朝对方看过去,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没有醒。等他回过味来才真正地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大野さん的名字、不是、那个、我是说……”

“大野智,我叫大野智。”


【5】

从某种意义上说松本润和大野智都是浪漫的人,他们爱上对方的方式像两个极端却又如出一辙,也不可否认的都具有一定程度的颜控心理。大野智喜欢松本润的眼睛,也喜欢那个雪夜里被车灯照亮的松本润毛绒绒的头发和睫毛,而松本润陷入了那个发烧的梦境里。

这段交往时才知道对方名字的恋情让松本润的好友圈都嘲笑他,笑完后又真诚地送上祝福。这件事对于事事严谨克己的松本润来说仿佛天方夜谭,好友A说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大野智开始在夜晚松本润打工时等他下班,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买了几串关东煮,一旁的口袋里装着他的颜料和画笔。这个位置一抬头就看得到站在收银台里的松本润。

他的动作娴熟,一边挂着微笑一边替客人结账,其中不乏许多冲着池面收银小哥而来的女孩子们,接下对方递过来的零钱,因为偶尔的指尖触碰而红了脸。

他可真好看,大野智想着,咬下一口牛肉丸,被煮得入味的香气在嘴里四溢开。

没有顾客的时候对方就抬头看他,眼神温柔,连唇下的痣都很漂亮。

如果说他的桀骜和冲动都在选择走上画画这条路时被封存在了心底,那再一次撬开那个潘多拉之盒就是答应松本润的时候。

大野智并不算没谈过恋爱的雏鸟,但没有一个人像松本润那样在雪夜里磕磕巴巴地向他告白,也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在眼底淌着惊人的爱情,那股冲动从松本润那里传递而来,戳进他的五脏六腑。尽管他比他大了三岁,但被照顾得多的也是他。

自从松本润用优秀的成绩度过了期末,空闲的时候就喜欢约他出来玩。他像是所有恋爱中的年轻人一样喜欢和他一起去游乐场,电玩城,或者在餐厅吃一顿对于学生来说有点高昂的晚餐。他也喜欢和大野智一起去公园,大野智拿着画具他就帮忙搬画架,在短暂的黄昏坐在草坪上看大野智画画。

这段恋情好像就应该这么顺遂地走下去,于是当松本润察觉到一些他和大野智的不同的时候,已经过了几个月了。

大野智的温和与他的冷漠并不冲突,就像一只豹子固执地守着自己划定的领地。

他的恋人在交往三个月后仍不让他进家门,除了最开始那次意外,松本润只到过他的家门口。大野智的院落里花们抖落了一整个冬天的冷意,因为春季的到来而生长出了许多新一年的花蕊——本来该是好看的景色,如果不是他们正在门口谈判的话。

“可你上次就让我进去了的。”松本润说,他并不太想这样咄咄逼人,实际上他在好友圈里也是以“善解人意”为标签的松本润。但不知为何,许是这三岁的年龄差,让他生出了一股也许自己可以稍微撒撒娇的感觉。

“那是意外。”即使在自己门边大野智也丝毫不让步,他的借口从冬说到春,直到现在已经是直白的拒绝。

松本润的咄咄逼人扑了空,并且自己爱情的发芽被对方判定为了意外。他头一次没有在大野智门口再待一会儿,裹挟他年轻的愤怒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是有打工的,他进入便利店不久外面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这几个小时松本润心不在焉,只是机械地重复收银的动作。原因不外乎便利店门外撑起的那把伞。

大野智站在伞下,像往常一样等他回家。松本润别别扭扭地故意不往外看,胸口还憋着那股气。

下班时却冲得比往常都快。

白天已经完全落幕,大野智撑着的黑色伞在便利店的灯光下反着亮,稍嫌单薄的外套被初春的风扬起。松本润几个箭步冲上去,用自己的衣服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怎么不多穿点?”他的语气满是责怪,和手上的动作言行不一。

“我没想到这么冷。”大野智吸了吸鼻子,打个喷嚏。

一场本该严重的事端就在大野智的感冒里化解,他向来擅长在此处展现他年长松本润三岁的狡猾来。


【6】

松本润的爱情丝毫不减,大野智曾经认为他们应该在那个冬天过去后就结束这段突兀的恋爱,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考虑起来很多以后的事情——比如松本润的毕业。

大野智活得太明白了,他在松本润这个年纪已经叛逆固执地走在了自己想走的道路上,为此不惜放弃了大学。他像是流浪一样过了一段生活,但才华就在那时候开了花。所以当松本润谨慎地规划着以后的时候,他认为自己的经历对松本润来说起不到任何帮助的作用,他也没资格做对方的人生导师。

松本润不赞同他的妄自菲薄,但大野智冷静地解释的时候,爆发了一场他们交往以来最大的争吵。

“我跟你在一起不是想听你这么说。”

松本润多倾慕他,他的夏威夷,他的世界,他的画笔,他的一切。这些从那个夜晚开始就在他心底扎了根,人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根本不够好,而自由的大野智总让他觉察出一股难以接近的无力感。

三岁的人生差距犹如鸿沟,大野智在他这么大的时候过了比他多几倍的生活,而他不过在学校循规蹈矩地上学而已。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这和我以后选择什么道路并不冲突。”

“我想也许你跟我在一起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大野智冷静得可怕,他理智得不像是只比松本润大了三岁,像是比他多活了半个世纪。意识到这一点后的松本润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了,理智和冷静也渐渐回来。

但这些就像一条被冰冻的溪流一样让他发冷。

“你的意思就是要分手?”他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很冷静,就跟面前的大野智类似,但有点发红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分手?”大野智看起来很困扰,这让他想起那个雪夜里站在商店蓬下躲雪的他。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他擦了擦眼眶,并从内心耻笑自己有点像一些蛮不讲理的女生。

“我只是说希望你想清楚。”大野智抬起头来正视他的眼睛,“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还年轻,所以我不希望你以后因为这些而后悔。”

“你也就比我大了三岁!”吵架的方向仿佛越来越不对。

对方沉默了,然后说:“我不想和你吵,我……”

大野智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他暂停话头酝酿了一下:“我想说不管你最后选了什么,对我而言,你已经足够好了。”

溪流上的冰面消融了,松本润被这直白的情话打得措手不及,他的话头卡了壳,他刚才胸腔里的那股气全部飘散出去。

“我……”

他只得向前抱住了大野智,用以掩饰自己快哭的事实。

大野智拍了拍他的背,说:“你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FIN

关于突然告白那一段,也许很多姑娘会觉得突兀,但是我觉得有时候就会是有这种压抑不住的感情,会因为年轻而脱口而出很多事情,毕竟文章里设定他们都才20多岁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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