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深爱着他们

牧春】不过是爱情

·真是太rio了,痛哭一场,写得有点混乱,能有姑娘懂我的意思就太好了。欢迎来和我讨论!
·可以边听片尾曲边看
·刚刚有一点点没写到,重发一下,抱歉。

爱情到底是什么呢?
在休息日牵着手出门逛街,在有情侣装售卖的店里为对方挑上一件衣服,即使觉得不符合自己的审美,看到对方喜欢,也犹犹豫豫地穿上;如果上班的地方在一起就更好啦,带着亲手制作的便当,中午在天台一边交换一边吃,阳光使人懒洋洋地想睡觉;会有一场烛光晚餐吧,红酒杯折着灯光,然后等待一方拿出红色的小盒子,打开就是比酒杯更能折光的钻戒;盛大的婚礼,父母的认可,所有人的祝福,也许不到一年就会有自己的宝宝。
这就是爱情。

牧凌太性格不错,泛泛之交多,深入来往的朋友却少。在他这个二十多岁的年龄,正是结婚高峰期,时不时就能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结婚通知。
今天是田中,下周换成了黑川,大学时候跟他表过白的姑娘上个月也结婚了。
他总是诚挚地送上祝福,再捎上他们喜欢的贺礼过去。
酒桌上时不时就会有新郎新娘相对落泪的场景,然后连带着他们的父母一起,最后导致宾客也一个接一个的抹泪。
牧不常哭,却总是因为这个红了眼圈。
从婚宴上回家后,把正装脱到衣橱上挂着等第二天拿去干洗店熨烫,接着他翻出了一个旅行箱来,认真地收拾要带走的物品。
他再过不久就要从总部调去营业部,要带的东西有些多。还会遇见故人,但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好好地交往过,好好地分了手,故人也就是故人了。
在牧凌太正式到岗前,却因为凑人数被拉去先参加了个莫名其妙的联谊。
女孩子们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男生们尽力地表现着自己,他规规矩矩地介绍完自己就坐下了,却得到了一片好评。
旁边刚才出尽洋相的男人——刚刚他自我介绍叫春田创一,也是因为难以在联谊上见到这样能瞬间搞僵气氛的人,牧凌太记住了他的名字——悄悄凑了过来说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他回答。
然后这人似乎把他当做了可以依靠的人,喝醉了酒就一个劲地往他身上倒,酒品奇差。
在这场联谊到达尾声,其他人要去续摊时牧顺势而为地驾起了他,说送他上车就不继续凑热闹了。
喝醉了酒的男人死沉死沉,浑身散发着酒气,西装皱皱巴巴,嘴里不断地嘟囔着什么。牧差点扛不起来他,生拉硬拽地把春田创一搬上了出租车,对方像才清醒一点,透过窗口吼着什么,却被喧哗的街道和车子引擎的声音冲淡,他听不太清。
“难怪没人要。”他说。

后来等他到达营业处后,看到前男友时其实还是有些不自然。但这时春田创一出现了,对方像见到熟悉的人的小狗一样跳了过来,撞撞他的肩膀,自来熟地打招呼。
他开始觉得这个人不错。
在牧凌太第一次走进办公室时就看到了那张营业额度表,对方的业绩在一片高楼里是可怜兮兮的最低谷,但春田创一还是每天乐呵呵尽职尽责地带他出去熟悉周围环境,努力地摆出前辈的样子来。
等到他把自己的东西从临时住所搬到春田家的时候,才如梦初醒地想起自己其实是想一个人住的。

“春田さん,下次记得把纸巾从口袋里拿出来。”
“噢……抱歉。”
“春田さん,不要把薯片吃得到处都是啊。”
“啊,抱歉抱歉。”
春田创一的生活习惯比他想象的还来得糟糕,牧凌太却只是无奈,再在春田把他的白衬衫蘸上酱油时认命地帮他洗掉。
但春田创一这个人确实还不错,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所以作为合租室友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
当对方被钢铁架子压倒时,牧不知道一向稳重的部长为什么比他还慌乱,他在恐慌中尝试着搬开压在那套可爱绿色恐龙玩偶装上的架子,却丝毫没有任何作用,终于叫了武川主任前来帮忙。
但那些许久以前的事情在此时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在喊武川来帮忙的时候,他仅仅想着春田创一。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交往实在是太美好了。
但手拉着手上班根本是天方夜谭,甚至牧凌太为了拉对方躲过驶来的自行车而挽上春田的手也被躲开了来。
春田创一说便当也不要做了吧。
这些身体接触,制作便当,在交往前却没有丝毫避讳。“交往”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都有些不清不楚起来。他们仿佛比最开始还要陌生,春田也再不会像那样跳着撞他的肩膀。
牧不是没想过那个答应交往的“好”是春田创一随波逐流的随口一说,但后来对方的提问太过可爱了,即使如此他也不想放手。
他渴望与对方以男朋友的身份牵手,一起逛街,上班午休时一起吃便当,去根本不适合春田创一的高级餐厅一起吃烛光晚餐。
但他还是答应了春田岔开上班时间的请求,他可以等,对于直男来说,一些东西实在太难了,春田创一需要时间去调整,他不能逼得太紧。
但被甩开了为了维持平衡而扶上的手,他还是有些抑制不住地难过。
“我是春田さん觉得羞耻的存在吗?”牧凌太看着低声警告他的春田,对方的脸都皱在了一起,不停地探头看周围有没有认识的人。
这句话出口后牧就后悔了,不过他不想道歉,这时来工作的电话解救了他。牧凌太没再看春田的表情,急匆匆地从排队等候的人群中离开,和逃离婚宴时过来寒暄有没有了女朋友的人群一样。

“和牧在一起这件事,我完全不觉得羞耻。”
后来春田创一这么说,他彻底愣在了原地。
那其实是句气话,却也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时时刻刻被压在心底,却也时不时就要伸出勾爪挠他一下,心脏血肉模糊地泛着疼痛。
但这时它变成了一只乖巧柔软的猫,只有柔顺的皮毛和温顺的性格,妥帖地趴在心口上,又跌落进装满水的游泳池,沉甸甸地要把水份从眼睛里逼出来。
春田创一把那顶他们一起买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然后往前走去。
牧凌太低了低头,把泛着的酸意收回去,将帽子从头上拿下来。
这时候他穿着件鲜艳的橘色毛衣,和黑色的帽子一点也不搭。
你的品味真是没救了,春田さん。他想。

后来他们向办公室出了柜,一起见了家长,向所有的朋友宣布了这件事。
尽管途中有波折,有难堪,紧握的手却再也不会放开了。
两个男人的爱情还是很难被所有人接受,他们牵着手走在街上的时候还是有人指指点点。有些人稍微顾及一些,自己绕开了;有些人完全不假辞色地翻着白眼。
春田创一走在他身边,刚刚打完一个电话。他身上穿的是有个周末他们一起去挑的蓝色休闲西装,衬得整个人又精神又帅气,和他以前那些糟糕的私服穿出来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春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转过头来伸出手:
“要牵手吗?”
正值春末夏初的时候,路旁还有些没掉完的樱花,被风一吹就飘落下来,纷纷扬扬地挂到了他的头发上。
牧凌太看着他,突然笑出声,却没帮对方拿下来,他也伸出手去,说:
“好。”
春田创一往旁边看了一眼,公园里的大钟的指针指向了5点,他突然喊起来:“啊,完了完了,再不去搭地铁就赶不上晚餐了,好不容易订到的座位!”
“诶————?”

他并不勇敢,不需要别人的佩服,不需要额外的祝福。
这仅仅不过是爱情罢了。
爱情有多种形式,但他们是爱情本身。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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